夏冰洋手机即将没电,从他来到棋江大桥到现在,他直重播纪征号码,但无例外被客服告知是空号,他在亲手杀死纪征后又不得不接受另个噩耗,他再也联系不到纪征
在手机屏幕光芒逐渐黯淡时,夏冰洋盯着屏幕上时间,现在是九月三十号晚上十点四十三分,
去,站在床边往下看,看到张枯憋消瘦脸,青白脸色不像活人。夏航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他慢慢伸出手探男人呼吸,没感受到翕动,又摸男人脖子,摸到满手冰凉,那是死人体温。
他吓跳,慌忙缩回手,转身往外冲。他慌慌张张地下楼,却在客厅又停住,他看到客厅茶几腿上烤只手铐,手铐端拷在桌腿上,端往下垂着,而地板上浮着滩血
夏航像是逃离鬼宅似奔出苏星野别墅,坐进车里连忙拨出夏冰洋电话,谢天谢地,夏冰洋终于接。
“哥!你在哪儿啊!苏律——”
他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断。他蒙下,回拨,却又打不通,这次夏冰洋手机彻底关机。
城市另边,棋江大桥,横跨江水两岸大桥缀满灯火,像条盘踞在江水之上银龙,桥上路灯灯光成片成片洒在漆黑江面上,随着微微翻涌江水闪着粼粼光,像是从龙身上剥下龙鳞。夜深,桥上车流逐渐消失,桥下货轮悠悠远去,江面上湿冷晚风越来越急。
夏冰洋把车停在桥下,在江风萧索夜里,在澄明路灯下,沿着桥边护栏不停在桥上徘徊。他像抹孤魂似在桥上徘徊游荡,吸引位晚间散步老人注意。
老人以为他想轻生,就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准备随时劝阻他。老人发现他不是机械地走来走去,就是望着桥下翻涌江面发怔,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轻生意向。老人观察他段时间,看到他忽然不再走,也不再看着江水发怔,他累似背靠着栏杆坐在地上,以保护自己姿势双手抱着膝盖,弯着腰低着头,把脸藏起来。
看到他这幅模样,老人更不敢走,他知道这年轻人定遇到非常难事,他定非常难过,那件事几乎摧毁他做人骨架,他现在就像被抽走脊梁,站都站不起来。
老人年事已高,经历过多次大悲大彻生死离别,他看出这年轻人也正在经历大悲大彻亦或是生死离别,这让他感同身受,心里涌起同情。他想过去安慰年轻人,刚挪动脚步,发现年轻人有动作,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电话,所以他也就没过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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