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嗡嗡来去,那种久违细痒撩拨,将她从梦中惊醒。
徐白从椅子上摔下来,跌到讲台下面,她没有失忆,但许多事情确记不清楚,人常常是糊涂。裴霈忙着生意,无暇照顾徐白,只得将她送回娘家休息调养。她过得很不愉快,经常半夜梦见丛周,梦见过去些光景,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四处摸索都没有人,只好又躺下去抱着枕头呜呜地哭。
裴霈从外地出差回来,开车来娘家接徐白,她站在门洞里张皇样子他不忍催促。只好那静静地等着,反正也等这多年,反正等不等,日子都还是要往下过。车子穿过街道,徐白直专注地看着窗外,喃喃地说着,这边修好多新楼。声音细若游丝,裴霈心中痛,伸手去覆盖着她瘦骨嶙峋手背,柔声安慰地说,房子旧,总要建新,新……然而接着下去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他只是反复地摩挲着她手。
他们经过片正在建筑工地时,半空里骤然响起几声极清脆响利口哨,像信号弹样,迅速又消失。裴霈正要探头出去看个究竟,徐白忽然激动地拍起手来,她说,裴,你听见吗?这就是喜欢那种烟花,嗖地蹿上去,又嚣张又利落,瞬间就飞走,干干净净,连灰烬都没有呢。
裴霈应和着点头,反光镜里徐白脸,片孩子气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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