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巡揉乱他头发,都出汗,以前根本没发现这些:“娇气。”
周行朗感觉自己被攻击,大声反击:“你还说,你这个三岁还在尿床家伙!”
路巡按着他后脑勺,不让他起来,然后把他裤子往下扒点,周行朗忍不住闭上眼,感觉到冰凉,是棉签蘸取碘伏在皮肤上涂抹,那股凉意让周行朗身体瞬间绷,只手掐着路巡手腕,听见路巡说:“别紧张,还没打。”
针头刺进肉里,路巡还在说:“还没开始,别怕。”
周行朗却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尖锐剧痛:“你骗。”他口咬在路巡肩膀上。
从小他就非常抗拒医院,抗拒打针输液,也抗拒吃药,或许他能在校园里跟人干架,把人干翻,但每次打针都能让他哭。
“好,好,结束。”路巡帮他把裤子提起来,周行朗松口,趴在他身上哭:“别动,好痛。”
“医生走吗?”周行朗听见关门声音。
“嗯,走,可以起来,不用害羞。”
周行朗抬起头来:“你把放床上,要趴着休息。”
路巡看见他眼角湿湿,手指擦下,有些好笑:“有这疼啊?”
“不信你去试试看疼不疼?”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藏起来,显然自己也觉得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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