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但对于兄长,却直很敬重。当年曾国藩在江西被围困时,正是曾国华奉父亲曾麟书之命,孤身人到湖北胡林翼处搬五千救兵,冒着大雨,连续攻下咸宁、蒲圻、崇阳、通城四县,之后又攻克新昌、上高等地,直达瑞州城外,帮助曾国藩缓解危机。其时正是盛夏,路行军打仗,曾国华透支心力和体力,到瑞州之后,病不起。稍好之后,曾国华赶到南昌,兄弟相见,悲喜交加。在曾国藩看来,曾国华性情粗躁,缺乏心机,很容易犯错让对手抓住破绽,不太适合打仗,所以曾国藩多次劝阻他回老家。这回,果真验证曾国藩判断。
让曾国藩感到更伤心是,探子向他报告说:三河战斗结束后,尸横遍野,堆积如山,开始,连曾国华尸体都找不到。很多天后,才在如山般尸体中,找到具无头尸,只是从衣甲打扮上看,估计是曾国华。谁也不知道那些太平军是如何处置曾国华首级。曾国藩伤心欲绝,这多年与太平军战斗中,曾国藩得到很多,但他失去,要比得到远远多得多。曾国藩整整流天夜眼泪,悲恸之中,曾国藩提笔写下首《哀词》,最后几句是:
骨不可收,魂不可招。峥嵘废垒,雪渍风飘。
生也何雄,死也何苦。实负弟,茹恨终古!
曾国藩还为曾国华葬礼题写副挽联:
归去来兮,夜月楼台花萼影;
行不得也,楚天风雨鹧鸪声。
鹧鸪声中,曾国藩在大帐中为曾国华招幡还魂。夜幕降临之后,曾国藩圆睁着双猩红眼睛,在黑暗中苦苦地酝酿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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