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来,即使不是滥杀,也总是在掠夺。枯燥战争夺走士兵们最后点人性,当年那些老实巴交庄稼人,此刻已变为名副其实职业刽子手。这样变化不仅仅是指那些普通士兵,甚至,那些饱读诗书湘军将领,也变得焦躁而冷酷。他们不仅仅对士兵疏于教诲,有,还睁只眼闭只眼对于士兵荼毒给予支持。而且,士兵成分也变得越来越复杂,原先曾国藩倡导到偏避山区招兵买马初衷,早已被他们颠覆,为省心省力,那些将领们只是在城区附近随意招兵买马。这样,湘军组成人员鱼龙混杂,社会上那些无法自食其力地痞流氓小混混,全都充斥到湘军当中。这些,都让曾国藩很无奈。曾国藩刚回湘军遇到件事就是:曾国荃支部队在江西吉安附近打胜仗之后,随意屠杀和掠夺,当地百姓叫苦连天。消息传到曾国藩这里,曾国藩大为光火,气之下,将这支两千多人部队全部解散回老家。曾国藩才不要这样部队呢,如此失去人性部队,又有什益处呢?曾国藩感到困惑件事就是,如果很长时间陷入战争泥淖话,那些麻木不仁士兵们会不会因此丧失人性?
曾国藩出山之时,清军正取得战场上节节胜利。在此之前,湘军李续宾部攻克九江,太平军林启容部万五千人战死。九江争夺,是长江沿岸关键,经历这场胜利后,湘军大受鼓舞,上上下下普遍轻敌。1858年11月,正当曾国藩全力追击石达开部时候,噩耗传来,刚刚在九江取得大捷湘军李续宾部六千多人,被太平天国李秀成、陈玉成联手在庐州三河镇全歼,李续宾和他亲家,也即曾国藩弟弟曾国华战死。
曾国藩五雷轰顶。李续宾是曾国藩非常欣赏儒将,直对自己忠心耿耿;曾国华是曾国藩三弟,虽然自小起过继给叔父,但直跟曾国藩、曾国潢、曾国荃、曾国葆在起长大。在曾家,曾国藩排行老二,上有姐,下有三妹四弟,因最小妹妹早夭,实际上曾家兄弟姐妹共有八人。曾国藩兄弟五人感情是很深,二弟曾国潢字澄侯,在族中兄弟中排行居四,称为老四;三弟曾国华字温甫,小时候过继给曾麟书三弟曾骥云,在族中大排行居六,称老六;四弟曾国荃字沅甫,在族中大排行居九,称老九;五弟曾国葆字季洪,后改名曾贞幹,字事恒,称季弟。这几个弟弟分别小曾国藩九岁、十岁、十三岁、十七岁。“长兄为父”,曾国藩在他们面前,确有这样感觉。曾国华读书不太用功,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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