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一定是气昏头了。人真正动怒的时候是会说不出话来的。他一回家,就把太太关在一个房间里,自己也关在房里不出来了。真是可怕啊!”
酒卷一动也不动地直盯着我的眼睛看。我也默默无语地迎向他的视线。
“其实,”酒卷说出实话,“伊东拜托过我。叫我在他旅行不在的时候,留意你和美耶子。前些日子我给你打电话,其实也是这个原因,所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酒卷说完,歪着头沉思了起来。于是我对他说:
“伊东也有责任。”
到书房,晚上就睡在书房的长椅上。就算阿繁进去,他也一声不吭,板着一张脸。喂,这太异常啦。”
这样啊,原来如此。难怪美耶子既打不了电话,也寄不了信。
“所以我猜想这不寻常的变化必然与你有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性。为什么呢?听好了,之前我打了个电话,那时候你说美耶子刚回去,那是伊东出发当天的事。我问阿繁,她说就是你和美耶子去东京车站送伊东的那天。
“伊东不在的时候,美耶子独自上你这儿,而且还是傍晚,这就已经非同小可了。然后呢,当晚我打电话给你时,大概是晚上七点。美耶子既然在这个时间拜访你,一定有什么不好的意图。后来,她却又在七点这么早的时间就回去丈夫不在的家,显得很不正常,太奇怪了。所以,我做了这番猜想。”
酒卷说到这里,卖关子似的停顿了一下,津津有味地猛抽了好几口烟。我对他说话的方式感到厌烦,便直截了当告诉他:
“咦,伊东有责任?”
“是啊。他好像故意撮合我和美耶子。我们不是经常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玩恶作剧游戏吗?每次美耶子都一定坐我旁边,我们俩的身体紧贴着。我非常乐意这样,一问之下,美耶子也说这是她希望的,但如果伊东不想让我们相邻而坐,怎样都办得到。
“还不只是这样。在伊东家,我有好几次和美耶子独处的机会。每每
“没错,就像你猜想的一样。伊东是上了火车,但他在下一个车站就下车了。然后他找到我的公寓来,发现美耶子没在,便回到自己家的附近继续监视。果真看到美耶子外出,便跟踪美耶子来到这里。他在门外把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接着算准时机,闯了进来。”
“后来怎么了?”酒卷的双眼因好奇而闪闪发亮,一张脸凑得更近了。
“那家伙揪住美耶子的手臂,把她带回去了。就这样。”
“咦,你们没有打起来啊?”
“我已经做好挨揍的心理准备了,但伊东什么也没做。他甚至都没责备过我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