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关于那件事情的记忆。这些话,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是句句实言。她杀了她母亲;而她父亲,套句你的话来说,是代她受过。”
“还算有点儿道理,”我让步道,“但并非全说得通。莱格特或许相信了,但我可没有。我怀疑你是想陷害你的继女,因为她告诉了我们自己看见你在楼下捅了鲁伯特一刀。”
她合上了嘴唇,猛踏一步走向我,眼圈瞪得泛白。然后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尖声大笑起来,火光从她眼睛里消失了——或许该说是退却至眼帘之后,依旧暗自燃烧。她将两手都搁在臀上,戏谑而轻慢地对我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开口了。然而在她的眼神、笑容以及声音之下,依然有疯狂的怒气潜行。
“是吗?那我就真的要告诉你一件事了——如果不是真的,我都说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是我教她杀她母亲的。你懂吗?我教导她、训练她、要她操练、给她排演。这话你懂吗?莉莉跟我是如假包换的姐妹,难舍难分,彼此恨之入骨。莫里斯呢,我们两个他都不想娶——他何必呢?但他跟我们俩的关系都亲密得可以论及婚嫁。这话你可不要想得太柏拉图。你要知道,我们穷得要死,而他不是;莉莉正是因此想要嫁他。而我,我是因为莉莉想嫁他,所以我才想嫁他。我们就是这样一对如假包换的姐妹,什么事都要一样。不过莉莉得到了他,她先——把他骗上了手。这话难听,但的确是事实。她和他结了婚。
“加布丽埃尔在六七个月之后出生了。我们可真是个快乐的小家庭啊!我跟他们住在一起——莉莉跟我可不是难舍难分吗?而打从一开始,加布丽埃尔爱我就胜过爱她妈妈。这是我精心经营的结果:爱莉丝阿姨可以为她的亲亲小外甥女做任何事情。原因呢,还不是因为她偏爱我的话会把莉莉气疯?而这倒也不是说莉莉有多爱那孩子,只因为我们是姐妹:不管哪个要什么,另外一个也非要得到不可——不是为了共享,是为了独占。
“加布丽埃尔才生出来,我就展开了长期计划;到她快五岁的时候,我做到了。莫里斯的手枪,很小的一把,一直放在五斗柜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我开了抽屉的锁,取出子弹,教加布丽埃尔一个好玩的小游戏。我会躺在莉莉的床上,假装睡着了。孩子就会推把椅子到五斗柜边,爬上去,从抽屉里拿出手枪,爬上床,枪口对着我的头,然后扣动扳机。她如果做得好,发出的声音不大甚至完全无声,小巧的两手握枪姿势正确,我就会给她糖果当做奖赏,还提醒她不能跟她妈妈或者别人提起这个游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