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二郎倒吸口气,停止吹喇叭,视线直接落在阿冬屁股上那露出口袋信封角。如果格二郎保持先前冷静,或许已发现年轻人面容俊俏,眼神却莫名浮躁、整个人坐立不安,而且围观群众中,有熟悉便衣[6]正别具深意地
。”
其他三名乐手忍不住面面相觑,讶异于这个老喇叭手狂躁。
这不单是条披肩问题。歇斯底里老婆、无理取闹孩子,贫穷、衰老带来不安,去不复返青春,他将平日种种愤懑诉诸金比罗船旋律,拼命地吹奏着。
这天晚上格二郎吹奏曲调也让在公园里游荡年轻人直笑:“木马馆喇叭真够闹,那喇叭手肯定碰上什好事吧。”格二郎把他和阿冬悲叹,不,不仅如此,把世间切悲叹都寄托于这管喇叭,就像要让喇叭声响彻公园每个角落似使劲吹奏。
没有生命思维木马依旧像时钟指针似以格二郎等人为轴心不停地旋转。坐在上面乘客和围观观众心底定也隐藏着万般辛劳,可是表面上仍欢乐无比地随木马起摇头晃脑,配合乐手旋律踩拍子,唱着“大风大浪为送行……”仿佛暂时忘却尘世烦扰。
但那天晚上,有样东西在这成不变儿童与醉鬼童话国度里,或者说老喇叭手格二郎心里,激起些许波澜。
那是公园人潮到达巅峰,也就是晚上八点到九点时候事。围着木马观众说夸张点儿简直是人山人海,越是这种时候,微醺师傅越是会在木马上摆出古怪姿势,逗得围观人哄堂大笑。就在此刻,个神志清醒年轻人拨开闹哄哄人群,翻上恰好停住木马台。
即便青年脸色有点儿苍白,看上去有点儿心神不宁,繁杂之中也不会有人留意,但这个人却不包括格二郎,当时他正站在装饰台上,而年轻人坐木马碰巧在他前面,巧是,见那年轻人上木马,阿冬便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发票,看到这幕,大概是忌妒所致,吹着喇叭格二郎忍不住在视野所及范围内关注起对方举动来。不知为何,票都发,应该已经没事,阿冬却不离开年轻人,反而倚在前面汽车车盖上,暗示性地扭动着身子,流连不去,这更令格二郎介意。
不过,他监视绝非白费,木马还没转上两圈,姿势怪异、只手揣在怀里年轻人突然把手抽出来,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看周围,然后把某个白色东西(在格二郎看来是只信封)迅速塞进站在前面阿冬洋装后口袋,然后恢复正常姿态,轻轻地吁口气。
“情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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