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蔺敏更希望母亲能回到澜王府,但因为母亲这句话,他开始找寻真相。
“这查,就是近十年。别说那件事过去好几年,便是新近发生,又如何能证明个女人和个男人并无私情?但坚信母亲不会再骗。十六岁那年,羽翼渐丰,皓月散人顶替静尘师太接掌玉贞女冠观后,手中有大笔银钱,而则利用澜王府每年拨到别院例银,在皓月和文清配合下,暗中豢养自己人马。也就是这年,查到当初玉尸作乱时位幸存者,此人名叫春翘,被关押在大理寺死牢中,她不记得山上都有哪些人,但认出曾南钦画像,她说她亲耳听到此人对玉尸说自己是童男子,在玉尸面前,无人敢撒谎,春翘还说,当时蔺效和瞿沁瑶也在山上,这件事他们也
夜带翻墙出去。世人都说他们是无恶不作大恶人,可在心里,他们比你父亲这样‘善人’要忠义百倍。”
“那是因为他们要利用你报复圣人。”蔺承佑冷冷道,“无极门害人无数,他们是首恶之徒,没有你庇护,他们早就被抓入大牢。”
“那又如何?”淳安郡王厉声道,“在最孤独时候,那些好人在何处?皓月也就罢,文清在地窖中住就是十五年。他们从不打听为何个人住在别院,也不在背后议论是不是‘*生子’。只有在他们面前,才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日夜思念母亲,但身边没有个人肯帮,要不是文清和皓月出现,也许直到母亲过世前都见不到她。”
提到母亲,淳安郡王表情变得苦涩又狰狞。
见到母亲前,他对母亲感情是极端复杂。诚然,他深深地想念她,在孩子心里,世上没人能替代母亲这个角色,尽管母子很早就被迫分离,但他依稀记得母亲是如何亲昵地叫他“敏郎”。
但他也恨她。
他还太小,不明白这切是谁造成,想来想去,只能怪母亲,倘或当初母亲不犯错,他们母子也就不会分离。
然而,这种种难以言喻复杂情绪在见到母亲那刻,全被狂喜和思念所淹没。
母亲欣喜若狂,把他抱入怀中泣不成声,他在母亲臂弯里啜泣着睡小半晚,近天亮时才被皓月和文清带走。
等到再大些,母亲告诉他:她没有背叛他父王,这切是被长子蔺效所陷害,她与那位名叫曾南钦娘家旧友只私下见过几面,从头到尾没有私情。父王之所以冷待他,是因为怀疑他是曾南钦私生子,只要能证明当初她与曾南钦并无首尾,父王就会待他如从前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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