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以前,叔叔,也就是允教授,接到某个安置机构电话。在得知有个孩子可能是自己儿子消息后,他去机构,重新见到整整十三年没见面亲生儿子。但儿子当下情况并不适合与母亲相认,因为那孩子,正是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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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仅存力气全都用在身上吗?那天在看完阿姨之后,她便陷入昏迷状态,没过几天就过世。告知阿姨死讯允教授,他声音既低沉又安静。能够如此转达亲近家人死亡消息人并不多,只有像这种哪里坏掉人,或是在那人死之前就已经把她从心里送走人,才可能做得到。而叔叔正属于后者。
不知道为什去葬礼,其实并不需要这做,但还是去,可能是因为阿姨把抱得太紧。
阿姨葬礼跟外婆葬礼景象非常不同,外婆葬礼是合办,所以很混乱,而且当时站在外婆遗照前只有人。但阿姨葬礼让联想到很久不见朋友聚在起同学会,每个人都打扮得很干净且穿着正装,好像都拥有与“教养”词相符职业和口吻。从他们叫彼此称呼中,时常能听到教授、医生、理事、代表这类职称。
遗照里阿姨与病床上她判若两人。嘴唇红润、发量茂盛、两颊圆滚滚,眼神就像点蜡烛样明亮,但照片上阿姨脸太年轻。拿三十岁出头照片当作遗照理由是什?叔叔好像察觉到疑惑,回答说:“那是小孩走丢前照片。在那之后,找不到任何张有那样表情照片。妻子也希望放那张照片。”
上完香行礼,完成阿姨死前直盼望着、再见到自己儿子心愿。至少她是那样想着才离开,如果知道事实话,她会变得更不幸吗?
就这样,认为自己完成所有该做事。正要转身时,空气突然变得冷清,那样氛围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扩散开来,好像被带有强大力量沉默袭击般,人们致闭上嘴,或者半张着嘴停住。他们视线就像约好样,朝那方向看去。那里站着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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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精瘦矮小男孩双手握拳站在那里;相较其体形,他手脚看起来特别长。体格很结实,酷似漫画《小拳王》中矢吹丈[4],但不是那种勤奋运动练出来身材,而是像纪录片里每天翻找着垃圾堆或跟着游客乞讨美元可怜孩子样,为生存而四处奔跑体格。他黝黑皮肤上没有点光泽,眉毛如影子般浓厚,再往下是如围棋棋子般黑得透亮瞳孔,正怒视着世界。那是会让人开不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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