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自责让她病倒。叔叔虽然认为孩子走丢,妻子要负很大责任,但因为他也是个寂寞人,并不想连妻子也失去,只是也已经很久不曾对生病妻子说“总有天儿子会回来”这样话。
是你,是你啊,以修。儿子,可爱儿子。怎现在才来……”阿姨哭个不停。有点惊讶那样身体居然还有哭力气。她每次颤抖着肩膀时,都有种她是不是会化作尘埃消失感觉。
“对不起。,妈妈啊,真还有很多事想跟你起做,真。想跟你起吃饭、起旅行,还想跟你起度过你成长每刻……但生活总不如们想象顺遂,还好你健康地长大,谢谢你。”
阿姨不断重复说着“谢谢”和“对不起”十几次后又哭起来,接着努力地挤出笑容。在那里半小时,阿姨直握着手,摸着脸,好像想把所剩不多生命气息都倾注到身上。
没有说太多话。在阿姨说话空当,叔叔使个眼色,那时就将事先准备好台词说出来。“在不错家庭没什烦恼地长大,以后会跟着爸爸用功读书,所以不用担心。”接着再装出淡淡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力气用尽,阿姨眼睛渐渐闭上。
“可以抱抱你吗?”
那是阿姨对说最后句话。她用那枯枝般瘦骨嶙峋双手紧紧抱住背,就像掉入坚固陷阱里脱不身。她心跳声传达到身上,非常炽热。很快阿姨手便无力地松开。她睡着,旁边护士这说。
28
据说阿姨曾是很有名记者,才华横溢而且勇于提出别人不敢提问题,让对方乱阵脚。她是个既精明又充满活力人,但因为工作繁忙,不得不请别人帮忙照顾孩子,这件事让她直很放心不下。
那天,阿姨好不容易休假,跟孩子起去游乐园。抱着孩子坐上直转圈圈旋转木马,那是个阳光明媚、令人愉快出游日。这时阿姨电话响起,她手牵着说要再坐次孩子下马,手接起电话。通话时间很短,但挂断电话后就没看见孩子,就连是什时候放开他手记忆都没有。
那是个还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安装监控器年代,再加上有不少死角,找很久仍没有孩子行踪。夫妻俩为找到孩子付出切努力,但希望越来越渺茫,只能祈祷他还活着。事已至此,只希望他到个好家庭,但他们日日夜夜都被可怕想象纠缠着。阿姨不断地责怪自己,终于领悟到自己所追求成功,只不过是外表华丽海市蜃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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