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眼皮动动,想开口抗议却发现连撩起眼皮力气都没有,只好随他去。
好在严谨揩油揩得并不过分,占下便宜就收回手,老老实实放在方向盘上。
“咱去哪儿?”他问季晓鸥。
季晓鸥模模糊糊“嗯”声,并无下文,像是睡着。
严谨便自作主张,把车朝着大望路方向开去。对于北京购物场所,严谨解得并不多。他自己买自己衣服,只肯盯着两到三个男装品牌,图其方便,稍微大点儿购物中心都设有专柜。至于女装,因为几任前女友都热爱“新光天地”,所以他也最熟悉这个地方。到地方,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耳听得季晓鸥呼吸均匀,并无醒来意思。严谨也不想叫醒她。地下车库还算凉快,他关车内空调,打开车顶天窗,临走又确认遍车门是否落锁,这才撂下熟睡季晓鸥独自上楼。
”
“得,甭装大尾巴狼,您老人家懂什叫民间疾苦吗?”
季晓鸥懒得跟他多说,站起来会儿只觉头晕腿软,只想找个地方赶紧躺下,没地方躺着坐下也行。
这边严谨已找到电灯开关,灯光下只觉得季晓鸥脸色特别难看,他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问:“送你回家吧?”
季晓鸥立刻摇头:“别,千万别!外边麻烦不想让家里知道,妈要看见这样子,她得啰唆半年,这店就再也别想开门。”
严谨对女装品牌点儿都不懂,只记得前任模特女友爱买这里个“Y”字打头牌子,而且穿上还挺好看,他就直奔这个专柜而去
“那怎办?要不咱们先吃饭去,你没吃饭吧?”
“吃吃吃,你就惦记着吃!”季晓鸥恼火,拽拽身上衬衣,“这样子,能到哪儿去呀?麻烦找地方,先帮买身衣服。”
严谨如奉圣旨,立刻拉住她手:“赶紧走,你总不能今晚上睡在这垃圾堆里吧?”
这回季晓鸥没有挣脱,而是乖乖地任他牵引着,坐在副驾驶座上。折腾下午,神经高度亢奋,晚饭也没有吃,这会儿她是真累,头皮像是正在风干牛皮,越揪越紧,揪得额头上伤口开始跳跳地疼痛,仿佛下面藏着颗小小心脏。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倦意如同潮水即刻便将她淹没。
严谨原想提醒她系安全带,见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就没忍心出声,转过身默默地替她扣紧安全带。又见她几绺头发被汗粘在脸蛋上,他右手举在空中上上下下移动数次,内心天人交战剧烈,几番挣扎,最终还是落在她鬓边,为她理顺头发,顺便又在脸上抚摸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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