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季晓鸥问题,严谨直接调转车头,“你等着,接你去!”然后他径直挂断电话,不管季晓鸥在手机里连声“喂喂喂”以示抗议。
从南城往CBD去,正碰上晚高峰大堵车,严谨费好大劲才杀进东三环,到达湛羽家楼下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半。
那条街和严谨初见时样,依旧污水横流,人声熙攘,唯区别是,路边房屋,墙面上都涂着个斗大“拆”字。连湛羽家那栋孤零零七层老公房,外墙上也写着同样“拆”字。看来这片地区也没能扛住如火如荼房地产建设大潮,终于开始动迁。
在周围旧砖破瓦衬托下,严谨路虎停在路边就显得过于触目,惹得不少路人走出好远还在回头张望。
严谨只好倒车,准备停到个不起眼角落去。刚挪过车屁股,就听得车后喇叭声大作,严谨紧踩脚刹车,辆110警车便越过他蹿到前边,正正停在他刚腾出位置上。
盯着前方路面,心里却乱哄哄,轰隆轰隆像在过火车,刻都不得安宁。他在考虑件事:湛羽事,该如何通知季晓鸥?
湛羽让他转告季晓鸥自己受伤事,请她设法帮他给学校请假,却央求严谨别把做MB事告诉季晓鸥,湛羽说季晓鸥若知道,没准儿就会告诉自己妈妈,那会把她气死。
严谨见过湛羽母亲,她那病病歪歪样子,确经不起类似恶性刺激。可是不告诉季晓鸥真相,这件事怎圆得过去?
严谨犹豫着拨通季晓鸥手机。季晓鸥很快接起来,声音喘得像拉风箱:“喂,你怎专会挑时候打电话啊?”
严谨皱眉:“你在干什?”
气得严谨探出头,朝刚下车两个警察嚷:“嘿哥们儿,太过吧?”
其中个胖胖警察回头向他草草敬个礼,匆匆道:“对不起啊!”然后就不再理他,快步走进单元门。
严谨只好悻悻地缩回脑袋,将车停好,再次拨通季晓鸥电话。这回手机铃声响很久都没人接,严谨正要放弃,电话忽然接通。
比较诡异是,电话虽然接通,却没有人说话。严谨耳机里只传来乱糟糟片模糊声音,个男人声音在嚷嚷什,中间夹杂着个女人细细声音,时远时近,听不清在说什。严谨瞪着手机好会儿才恍然,准是季晓鸥给手机设置自动接通或者误触
“爬楼梯。”季晓鸥边喘边说,“七楼,累死。”
“你在哪儿?”
“弟弟家。嘿,你干吗?跟审犯人样。”
“百子湾那里?”
“是啊。你问这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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