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周越彬对老钱手底下资产又细致地盘查过遍,各地房子、车子不算,他手上最大笔产业是那家玉器工厂,后来因为赌博离婚,他分出半家产给老婆,让老婆创立这家文化创意公司。从常理上来讲,老钱债不关他老婆半毛钱关系,但抵不过债主中有疑心重,认为老钱是害怕鸡飞蛋打,假借离婚把财产从
自己亿,而且也已还两千多万,那其他钱是怎回事?
“对,没错,亿多!”另个花背心猛吸口烟,“所以就说,就算咱们不找他,还有大把人巴不得赶快把这孙子找出来,然后大卸八块。”
明明恶狠狠话,周越彬偏从里面听出嫉妒味道。
不禁心下冷哼声:“嫉妒老钱什?嫉妒这亿多?虽然他有过亿,但是现在已没有,是欠亿,怎这些孩子只听数字呢?”
周越彬已大概猜出这个老钱是怎回事。
他在澳门认识不只周越彬个叠码仔,这周越彬知道。拆东墙补西墙,等西墙又破,再拆南墙,总之就这来回倒换着。这是赌徒到后期惯常做事情。等到四面墙全被拆得七零八落,就开始打起其他人主意。还有亿这多,估计就是去借高利贷,甚至就像“五颜六色”们讲,去骗“黑社会”老大钱。
周越彬倒不觉得那人真是什“黑社会”老大,估计也就是喜欢走偏门家伙吧。谅你老钱也没那个胆子去和真正内地黑社会接触,离家太近。
跨过这群讨债90后,走进片狼藉办公区,扶着歪歪斜斜办公桌隔板,周越彬有些迷茫,他原以为从老钱前妻这里好歹能得到些线索,看来也是个死结。老钱那些朋友圈子?周越彬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般来说,赌客离开赌桌回到内地,重新披上西装恢复老板身份之后,在自己朋友圈子里,他们般都不会提及与澳门有关任何事情。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某个地方杀人,这个凶手在心里就会排斥这个案发地点,会尽量避免与此有关任何话题。毕竟内地和澳门不样。在内地赌博可是违法。就算到澳门去赌,或者去拉斯维加斯那些可以赌博地方,也是不能传扬出去,有失身份。
周越彬推开李总办公室,里面地上、沙发上还睡几个讨债。李总大办公桌上放着个电磁炉,四周散乱放着些火锅料、蔫蔬菜、次性碗筷之类东西。看来这些讨债已经驻扎在这里。办公室里文件散落地,都是些玉器产品、家居、展览之类宣传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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