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石静静地点头。
——你焦虑吗？
——谁说
来着？如果当时
做出另外选择，现在会在哪里，和谁在
起。
——……
——不是和你起看过电影吗？就是道庆在部队时候。在钟路。
——如果朝鲜战争没有爆发？
——那不是做出选择。
——哪有完全属于自己选择，只是结果看起来是那样罢
。
——有。
——是吗？
说话。黑暗之中，分不清是谁呼吸声错综纠缠。肌肤与肌肤碰触，脚心变得滚烫，身体也变热。轻轻抬起上身，胳膊伸到头顶，脱掉连衣裙。玄石也迅速脱掉针织衫和T恤。他手和嘴唇探寻着身体，既沉静又急迫。因为是第次，所以要做好；因为是第次，所以不想拖延。不同欲望混杂在呼吸之中，从锁骨到胸膛，再到肚脐。忽然间，感觉到玄石不再继续。他在犹豫。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只是为时已晚。太慌张，竟然忘记房间里是黑，只想着“关灯才行”，急匆匆地拉台灯线。咔嗒，周围骤然变亮。干巴巴灯光照亮赤裸身体。与此同时，玄石瞳孔和嘴巴在慢慢扩大。他终于恢复沉着，努力寻找不让对方感觉到失礼话。他好像什
话也想不出来，仿佛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样话。他困惑着，最终什也没有说。
和玄石面对面坐在餐桌边。他用电水壶接水，拿出杯子，问喝红茶还是绿茶。闷闷不乐地坐着，像个毕恭毕敬客人。当然，们两个人都穿好衣服。性冲动过后，平静袭来，冷冷地萦绕在们之间。
——明芝。
——……
——就算让你笑笑，你也笑不出来吧？
——嗯。
——那时候末班车时间过，们走会儿。在美术馆附近公园，当时拉下你手，还记得吗？
——有过吗？
——是。
玄石握着茶杯。茶包周围褐色茶水正在渐渐变深。
——写完论文就回韩国吧？
——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学位，回去也是什都没有。
——在外面羡慕里面积累，在里面又羡慕外面创造。
看着玄石，隐约地笑。
——随着年龄增长，人渐渐学会回味。也可以说是复盘。最近经常想，“如果当时这样做会怎样……如果当时没有这样做会怎样”，你不是吗？
——如果是男人，如果不是韩国人。
玄石像打乒乓似在旁边唱和。
——如果没有写论文，如果没来留学，如果听班主任话进入经营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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