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他就上总场告状去。
安红石在这天翘班来场部。她听说逃犯已被抓获,却不见傅丹萍回来。人没到,流言到。有说傅丹萍和谢敛在山上私通。有说傅丹萍和逃犯有腿——安红石想,真荒谬!还有人说,逃犯身上带着治伤药,现在谢敛嫌疑最大。总之众说纷纭,对安
人在山上调配,派出所和民兵都上,开展地毯式搜索。果然当天还没入夜,逃犯就被找到。
随着逃犯起被找到药,让傅丹萍嫌疑松动,反倒是谢敛成新怀疑对象。按理傅丹萍这时就该被释放,杨场长试着问声,曾连长说,们不会放过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个好人。
后来,谢敛当着杨场长面,承认是他给逃犯药。可就这样傅丹萍也没被放掉,曾连长人带着她和逃犯先回小街,然后是谢敛。对七分场来说,这是没有前例大事。两个人被抓,看起来很严重。
对七分场支书芮松来说,这是杨场长借题发挥挑衅。
芮松从昨天到现在窝着肚子火。他喝完酒觉醒来,分场仿佛换天地。杨场长说要配合专案组办案,把办公室腾出来给曾连长行。在山上抓傅丹萍不算,还在场部扣谢敛。芮松去找曾连长,很想当面对他嚷,到底农场是谁说算,这是你地盘吗?他还没来得及表示意见,杨场长说,们平时管得太松,所以年轻人才这散漫。老芮啊,们都要自检讨。
于是芮松明白,抓谢敛不是重点,人家这是敲山震虎。他也不是没听说谢敛把事情往身上揽,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真让人头疼。
芮松没办公室,闷闷地在曹方会计室坐。五点多,新消息传来,逃犯抓到。芮松想,抓到就好。那边抓到,这边可以放人。
接着就听说,逃犯腿受伤,身上有药。等曾连长人去卫生处查对,芮松坐不住,趁谢敛门口看守人去上厕所,用备份钥匙开门进去叮嘱番。可没想到,虽然有他预防针,谢敛还是根筋地往人枪口上撞。撞也没用啊。傅丹萍照样被扣着。当晚他们就和逃犯被锅端地带走。
晚上,芮松个人在屋里喝闷酒,想起姐夫在世时讲过谢敛二叔事。耿耀说,谢德啊,可以说神乎其神。不过始终搞不懂,他怎会喜欢上联大女学生。那个苏小姐是个凡事强出头女人,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惹祸精。哎,谢德眼光也是特别。他死得早,要不然,也不知道他们最后会怎样……
芮松想,惹祸精三个字,送给傅丹萍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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