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玥站在地铁口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单。也可能是他这路走过来思绪导致错
可以带你去家教中心登记。不过教人很考验耐心。”
“你是觉得没有耐心?”
“不是,”她沉吟片刻,谢晔几乎可以看见她咬下嘴唇模样。最后她说:“觉得你可以做到更有价值事,你和你家甲马纸。”
“你饶吧。”
“也是哦。像上次那样晕过去,可就不好玩。”她语气听不出是在揶揄,还是本正经。
他们约在衡山路地铁站1号口见面,谢晔估摸着时间,傍晚下楼吃碗炒饭,晃悠过去。天已经黑,只是上海天即便黑下来也笼罩着层灯光反射红色,加上沿街酒吧霓虹招牌,道路两旁树影幢幢法国梧桐,汇集成仿佛是电影画面朦胧夜景。谢晔想起老家入夜后寂静空旷街道,整个县城只有电影院附近夜摊带着活力。烤饵块,烤玉米,烤土豆,各式麻辣水煮小菜。摊子周围聚集着看电影出来家人和情侣,还有早恋初中生们,他们唯可约会地点就是影院门口。谢晔念初中那会儿,又处约会热门地点是县城商场。那里新装从楼到二楼自动扶梯,县城和附近村子人们纷纷去体验,遇到街子天,各乡来赶集人也去乘扶梯。以至于商场不得不派人守在扶梯底下,规定个人只能次。为执行这个规定,他们在人乘上扶梯之前,往手上盖个章。那个印泥呈蓝紫色,有点像猪肉检疫章,极难洗掉,彻底杜绝不死心回头客。
谢晔此时还不知道,上海夜场有那种盖在手背上荧光印章,用途和扶梯印章相反,证明章持有人买过票,可以再度进场。他在几年后第次见到,才意识到小镇商场精明,不输给大城市店家。
当然,在谢晔走向地铁口赴约九九八年,即便是弥渡人们也已经对自动扶梯习以为常。但他忍不住想,爸如果看到这个上海,像欧洲电影景旧租界街道,也许会心怀敬畏。他从频繁漫游知道,上海有破破烂烂弄堂,从晾晒衣物就能看出里面人口密度;也有像吴老师家老房子,苏老师家那种面貌均普通小区,还有唐家恒高级公寓,他自己住过网吧隔间。所有这些都是上海。
而他不知道妈妈日常所在,又是上海哪类空间。也许会像乔曼说,她此时是个焦虑下岗工人,住在逼仄弄堂里,为她后来丈夫和孩子们操劳。要真是那样,他是否还有勇气去问声——
妈,你当年为什回到上海,扔下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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