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玥接电话
声音传来，有点尖：“这周不过去
，
还有事。”过
会儿又说：“外婆在洗碗。”接着像是老大不高兴地说：“本来要洗啊，外婆让陪客人。说照顾外婆，当然会做到。才不像你，说话从来不算数。”
苏怀殊从厨房出来，“玥玥，是你妈？”
安玥把电话给她，苏怀殊讲电话声音比外孙女温和多。
谢晔瞥眼回到沙发上安玥。她在他旁边，把腿缩到沙发上，抱着膝盖。她侧脸显出几分压抑怒气，谢晔问她：“你没事吧？”
她摇头。他又问：“刚才说接送人是指？”他感觉身旁刺猬稍微收起硬刺，她压着嗓音回答：“这周六，外婆有个好久没见朋友要聚下，是她以前女同学。那位腿不太好，需要有人帮她把轮椅放车上，然后在她们散步时候推下轮椅。本来应该陪，可是们那
靠近阳台玻璃门位置摆着书桌和椅子。从整体色调看，应该是苏怀殊房间。不知道安玥是不是也住在这里。
两个人除逗小猫就无事可做，谢晔决定曲线救国。“你外婆和你讲过她在联大事吗？”
“说过些，不太多。所以昨天唐家恒采访时候也旁听，还挺有意思。他前面次来，正好有课。”蹲在地上两个人视线齐平，她探询地看过来，“你对联大感兴趣？”
“不完全是，想解是你外婆。”他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奇怪，赶紧站起身，不让她看自己忽然变烫脸。
安玥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外婆是万人迷。好多学生也喜欢她，毕业后经常回来看她呢。”
他们走回客厅时候，他在苏怀殊房间书桌上看到方镜框。之前经过时没注意。黑色镜框里镶嵌不是照片，而是张甲马纸。纸张明显比他平日用粗劣，旧成暗黄色，上面墨色褪成淡灰。不过并不难辨认出那是什
。
虚空过往。
然而，那张甲马纸和他知道“虚空过往”有些不同。像在沉睡，或是“死”。他试图去感应它，却无反应。安玥对他说句什，他专注于那张甲马纸，没听清。她见他兀自出神，在客厅坐下时又说遍。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这次不是送外卖或者东西，想请你接送个人。”
没等安玥说要请他接送谁，客厅电话响。安玥去接电话当口，谢晔努力平复自己心绪。刚才看见甲马纸像道来自过去闪电，照亮他视野。既然拥有这张甲马纸，苏怀殊和小爷爷之间，定不是普通朋友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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