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结香冲刺到殷显身边，抓住他袖子：“你去哪
？”
晃晃手里
雪糕，他说：“你要
所以，她打算睡醒再骂他。
“殷显……”
梦呓着，她抬起重重眼皮。
眼睛撑开那条缝，让王结香看到
个没开灯天花板，皎洁月光从窗子透进来。
“这哪？”
前面直悬着心，跑来跑去做这做那，压根不会考虑到睡觉。这会儿忽然有空坐着，睡意渐渐涌上来。
“不能睡！”
王结香给自己肚子来拳。
瞪圆眼睛，她去找人群中殷显背影。
找着找着，她托着腮，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牛奶味。”她说。
*
殷显让她呆在办公室是有原因。
他工作地方有浓重机油气味，人员混杂。各式各样有问题车被机器吊起，等待检查。
王结香坐在殷显为她找来老藤椅上，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路过工人纷纷向她投来异样目光。
前几个周目积攒怨气下子爆发。
“对已经很乖小孩，要他更听话更老实。为省事，让小孩安静呆着，让他自己玩，锁门把他关着。跟小孩说，别管大人事，来堵住小孩嘴。哄小孩会给他奖励，答应最后也没有买。真会买雪糕话，应该问
喜欢什
口味雪糕才对！”
他小时候明明讨厌，这样对待他大人们，长大后他却同样地成为这种大人。
殷显放下筷子，盯着她看。
“你家大人常常把你锁屋子里？让你别管他们事？要你听话？对你食言？”
她吓得激灵，赶忙爬起来找电灯开关。
灯亮，是个王结香来过地方……殷显办公室。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错愕地转身。
是他。
没出事！没被重置！
“不能睡……”
迷迷糊糊王结香做个梦。
她梦见，她在他们房子里等殷显回家。
他陪人应酬到很晚，回来时自己已经靠着沙发睡着。殷显嘟囔句“怎在这儿睡”，把抱起她，将她抱回卧房。
她想质问他为什这晚回家，但是，被他抱着很舒服。
殷显穿着全厂统深蓝色工作服。
人多，她很费劲地才能分辨出哪个是他背影。
大风扇呼呼地吹，机油味闻得脑子昏昏，王结香打个哈欠。
多久没睡觉？
虽然世界会重置，但她身体状态没有重置，会觉得饿，觉得困。
她叉着腰生气，不理会他。
他微微笑，松口。
“知道，带着你。”
王结香还是不理。
他问：“喜欢什口味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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