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堵着只猫。他用力将猫推开,这下又能呼吸,他同时感到头上刺痛,那是猫刚才不愿意走开,爪子使劲扒住头皮造成。“你差点失去重要朋友。”劫后余生他责备猫。可猫喉咙里咕噜声不置可否。“别那干!”他想搂住猫和解,猫从他掌下溜走。他睡着。好景不长,他又醒来。这次是因为眼球受到强光刺激,他猫盘在床头柜上,不断地拨弄小台灯开关。他沮丧得无力去制止它,呆滞地躺着,猫按下灯亮,按下灯又暗,把他脸闪闪地照着。他注意到台灯每次亮起时间长度不同,从中拼读出组摩斯密码。猫发完这组密码,把房间暂时保存在黑暗里,几秒钟后,再度使灯光按照之前节奏频频闪亮。他又辨识遍,没有错,猫在向他说:“傻—瓜—傻—瓜—”
这以后,猫行为徘徊在恶作剧到谋杀之间。猫趁他不备拧开水龙头,水从厕所直漫到别房间后使他惊跳起来。地板遭殃,还举毁掉他喜欢地毯,他只好买块新铺在沙发前。没几天,他走过时脚下绊,瞬间,人如笨重之箭撞到家具上,哼哼好久才爬起来。他发现铺在地板和地毯之间防滑垫被什人,更可能是什猫,扒掉部分,导致地毯边缘不再服帖地固定在地板上,他又回忆起当人飞射出去时候,猫像观看网球比赛那样占据个好位子,还左右摇动脑袋,可以说是在专心地欣赏他飞出去轨迹。
猫学会开电磁炉。
猫咬掉电线外面塑料皮。
猫用身体把房间通向阳台玻璃门蹭得特别干净,而后偷偷关上玻璃门。
猫从家具底下掏出陈年污垢搅拌进他喝水里。
和猫生活每天都变成生与死、健康与残疾较量。他躲着猫,和猫谈心感化它,用猫零食和猫玩具收买它,使出种种手段,情况只是不断坏下去。
他做最后努力是带猫去家著名动物诊所看病,先看普通科,再转诊动物心理科。令他吃惊是,当他和猫走进心理科诊疗室等候,过几分钟,刚才在隔壁普通科给猫看过病同位医生又出现。原来医生只有个,看所有科,这让他对诊所专业性产生疑问。医生没有做出解释,若无其事地给猫做测试。到外面,小猫表现得完美极,它眼睛亮晶晶,情绪稳定,对待陌生刺激非常敏感,行动果决又有分寸。再加上它本来就是漂亮猫,它放松地往诊疗台上躺翻出初雪般肚皮,用这副娇憨模样俘获医生。医生与其说在检查,不如说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