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弄地笑着，看着塞纳河。说得好像他自己不知道怎
搞到酒和大麻似
。他开始给
解释说黛黛是个好人（关于书只字未提），只给他
点点钱是出于好意，但是幸好有布鲁诺老兄在（这个人写
本书，但是没必要提），最好还是到阿拉伯区咖啡馆坐坐，在那儿他们只要看你像是从那颗叫作洋艾星星来，就会让你个人静静待着。（这是想法，这时们正从圣塞维利街这边走过，已经是凌晨两点，妻子通常在这个点儿醒来，排练着早餐喝牛奶咖啡时要跟说话。）就这样和乔尼起走着，们就这样喝瓶廉价劣质白兰地，然后又喝瓶，觉得无比快活。但是他仍然只字不提那本书，只说起天鹅形状粉扑盒、星星、各种零零碎碎事物，与此为伴是零零碎碎句子、零零碎碎眼神、零零碎碎微笑、桌上滴滴答答口水，口水黏在杯子（乔尼杯子）上。确，有时候恨不得他已经死。猜很多人如果处在位置上都会这想。但怎舍得让他死呢，他今晚还有话没说完，他就是死也会继续追寻、继续逃离（已经不知道该怎写下去），尽管他死就清净，出名，成为权威，写论文将无人敢质疑，死之后会被厚葬。
乔尼敲打着桌面，时不时地停下来看眼，做个无法理解手势，再继续敲打。咖啡馆老板跟们相识已久，当年们常跟个阿拉伯吉他手来这儿。本·艾法早就想回去睡觉，现在们是唯顾客，这肮脏咖啡馆里充斥着股辣椒味儿和糕饼油脂味儿。也困得不行，但愤怒支撑着，那是股无言愤怒，并不是针对乔尼，更确切地说，像是纵欲个下午之后需要冲个澡，用水和肥皂冲刷掉身上汗臭，明明白白地展示出最初……乔尼还在桌上孜孜不倦地敲着节拍，时不时唱两句，几乎都不看。很有可能他再也不会提起书，这也不错。世事无常，明天也许会出现另个女人、不知哪桩麻烦事、场旅行。最好还是谨慎些，别让他看到英文版，跟黛黛说声，让她帮个忙，作为对帮那多次忙回报。不安真是荒唐，这甚至近乎愤怒。没指望过乔尼对这本书能有多钟爱，其实从未指望过他真会去读。很清楚这本书只限于谈论乔尼音乐，并没有展示真实他（但是也并没有说谎）。出于慎重，出于好意，不想脱去他外衣，展示出个无可救药精神病人，个肮脏瘾君子，还有他那令人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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