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来刺耳,韩欣远想起混着泥水废墟里那个单薄微暖怀抱,再想想刚才门缝外那双受惊眼睛,突然有点心疼,“阿烺,你真点都不喜欢季晨离?”
韩欣远这频繁提及季晨离时候可不多见,明烺皱着眉道,“有话直说。”
韩欣远勾起边嘴角,半开玩笑道:“是说,如果你真不喜欢季晨离,不如把她给好,反正从小到大,要东西,你没有不给。”
明烺眼里闪过丝不悦,冷着脸道:“你想干什?”
韩欣远盯着明烺看,空气冻结两秒,突然,她又哈哈大笑起来,“还说不喜欢她,你瞧你这样儿,气急败坏吧?”
难地扯开个笑,“你就当是吧。”
明烺,明烺。
韩欣远从前那喜欢明烺,喜欢到非她不可程度,这样性命攸关时候,怀里是季晨离温度和触感,耳边是季晨离咋咋呼呼,竟然点没想起明烺来。
韩欣远没有死,她运气极好,被救出来,只是手臂后肩被石块砸伤,要慢慢调养。
她醒来时第眼看到是明烺,明烺眼神深处带着关切,韩欣远问第句话却是:“季晨离呢?”
旁人是很难从明烺脸上看出什气急败坏表情,因为她永远只有个表情,就是阴着张脸,高兴时那样,生气时也那样,看不出喜乐。韩欣远看得出来,她和明烺块长大,对着那张精雕细琢冷脸观察久,总会看出蛛丝马迹,比如明烺高兴时候眼神会亮些,嘴角微微抬起三度,明烺生气时候瞳仁会变黑,嘴角往下抿两度。有时韩欣远会想,做人怎能无欲无求到明烺这个地步,好像她就是台打理家族事务机器,不需要情绪,只需要刻不停地运转。
可韩欣远从前却是很喜欢这样明烺,喜欢到什程度呢?喜欢到韩欣远为能每天跟明烺待在起,拜同个师父清苦修行,虽然韩欣远既不喜欢念书也不喜欢习武。只因为明烺是第个给她辈子承诺人。
明烺明显有片刻愣怔,韩欣远也愣,自己这是怎?
“她有些脱水,已经没事。”明烺别过眼去,脸上有点不自在。
韩欣远放下心,偶然在门缝里瞥见个人影,扒在门上偷看,和韩欣远对视,个激灵,做贼心虚地逃走,韩欣远耳朵动动,只听到扒门缝那女人脚步飞快,她视线转到明烺那儿,发现明烺耳朵也轻微地动下。
“你不跟去看看?”明烺耳力比韩欣远还好,不可能不知道门口直站着个人。
明烺若无其事,“她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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