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弱弱地笑笑，“姐，原来你知道啊。”
“前段时间
碰到她
，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没想到你自己先知道。”
季晨离收起笑，眼睛暗暗，“左眼全瞎，右眼重度弱视，她同意手术，不过成功率只有两成。”
陶源沉默。
季晨离又道：“姐，跟明烺说，如果她瞎，照顾她
辈子。”
季晨离蹲在猫旁边狠狠瞪它眼，傻鸟，从前白疼你！她站起身走到陶源
办公桌对面，嘿嘿道：“姐，你还生气呢？”
陶源冷笑，“你现在翅膀长硬，哪敢生你气啊？”
季晨离往陶源办公桌上趴，双手撑着下巴，眉毛委屈巴巴地耷拉着，“姐，错真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啊？”
“你哪儿错？”
“不该夜不归宿。”
踩脚油门，车子唰地转过个岔路口。季晨离叹口气，车速降下来，才道：“好吧，确生你气。”
“明烺，想看你好起来。”
明烺挑眉，“然后就不用履行照顾辈子承诺？”
看明烺明显是消极抵抗架势，季晨离懒得再跟她解释，“算，送你回去。”
季晨离因为明烺态度气闷，把她送回去之后没再多留，开车回孤儿院。回去之后已经过午饭点，陶源不知道季晨离要回来，在食堂吃午饭，没给季晨离留饭，季晨离自觉下碗面条吃，这才去陶源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门口犹豫半天，心虚地敲三下门，只听陶源道：“请进。”
“如果她好呢？”
季晨离顿几秒，认命地笑笑，“那就把她绑回南城去，跟块卖煎饼。”
“决定？”
“决定。”季晨离苦笑，“姐，过这
多年，还是爱她
“还有呢？”
“不该喝酒。”
“还有呢？”
“还有？”季晨离大惊，难道陶源连自己和明烺疑似酒后乱性事也知道？她脸色变，试探道：“不该在明烺那儿喝酒外加夜不归宿？”
她忐忑地等着陶源反应，陶源放下笔，问：“明烺眼睛怎？”
季晨离心里咯噔下，咬牙推开门进去，陪着笑脸，“姐，回来。”
陶源抬头看她眼，应声，又低下头去，“吃饭？”
“吃。”季晨离干笑，扫到窝在窗帘后头晒太阳傻鸟，走过去蹲在它旁边，伸手摸摸它背上毛，“傻鸟，想妈妈没？”
傻鸟懒懒地回头，冲着季晨离喵声，继续晒它太阳，完全不想搭理季晨离。
陶源道：“它吃饱要午睡，你别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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