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赤裸,趴在滚烫沙子上,两腿舒展地伸开,长发在风中飘拂,脑袋向后仰着,双眼紧闭。她像是沉浸在隐秘思索中,远离尘世,在加利福尼亚州靠近墨西哥边境沙丘上静静栖息,毫无雕饰,唯余自然之美。她不佩首饰,头上也不戴花朵;沙滩上没有足印,毫无时间痕迹,这是张完美照片。不过,17岁少年汗津津手指破坏画面美感,他攥着照片,眼里涨满青春期渴望与情欲。
这张照片刊在摄影艺术杂志上,是他刚刚在芝加哥城郊瑟马克路拐角报刊亭买来。这是1957年个傍晚,冷风呼啸,哈罗德·鲁宾却感到体内热度不断上升。他站在报刊亭后面路旁街灯下,仔细研究着这张照片,对往来车辆和行人声音充耳不闻。
他迅速翻着书页,看看其他裸体女人,判断自己对她们感觉如何。从前有几次,他慌里慌张地买本杂志后大失所望,因为这种书都是偷偷出售,没办法预览里面内容是否合口。像《阳光与健康》里那些打排球裸体主义者——50年代唯让阴毛入镜杂志,可是她们也太壮点;《现代男性》里笑容可掬艳舞女郎,诱惑姿势又太急切;还有《经典摄影》里那些模特,根本是镜头下傀儡,在艺术阴影中丧失生气。
虽说这些杂志也能让哈罗德·鲁宾在独处时获得满足,但很快它们就被贬到卧室衣柜里大堆杂志底下。这堆书最上面则是经受住检验几本,女人们或表现某种情绪,或摆出某种姿势,但都是立即就能刺激他兴奋起来;更重要是,效果颇能持久。他要是在别处有新发现,可以几周或几个月把它们冷落在衣橱里。可没有新发现时候,他总是有家可回,在纸质后宫里与哪位宠妃重燃爱火。这种快感与他和莫顿高中女友性生活相较,当然有区别,可也并非水火不容。这两种快感多多少少交融在起。女孩父母不在家,他俩在沙发上做爱时候,他时常会想着杂志里更加成熟女性。他自己看杂志时候呢,则会回忆起和女朋友在起时刻,她脱衣服样子,她身体触感,还有他们起做过事情。
不过最近,可能是因为觉得坐立不安、心神不定,总想着退学、甩女友、加入空军吧这些事,哈罗德·鲁宾离芝加哥现实生活愈发遥远,愈发耽于幻想;当位特殊女性照片出现在他眼前时,此类症状尤其严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女人已十分痴迷。
这个女人就是他刚刚在杂志上看到,沙丘上裸女。几个月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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