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楮慧所写。这件事情简直不可思议，因为林灵素当时正在宫观中睡觉。第二天徽宗向他问起这件事，他笑而不答，在徽宗看来，这更证明
道是不可言传
。［36］
林灵素传记中还记载他降神
些例子。有次，林灵素重新装饰座宫殿后，徽宗要求会见北方之神真武大帝。当时情景被记录如下：
帝曰：愿见真武圣像。先生曰：容臣同虚静天师奏请。［37］宿殿致斋，于正午时黑云蔽日，大雷霹雳，火光中现苍龟巨蛇，塞于殿下。帝祝香再拜，告曰：愿见真君，幸垂降鉴。霹雳声，龟蛇不见，但见巨足塞于帝殿下。帝又上香再拜云：伏愿玄元圣祖应化慈悲，既沐降临，得见小身，不胜庆幸。须臾遂现身，长丈余，端严妙相，披发，皂袍垂地，金甲大袖，玉带腕剑，跣足，顶有圆光，结带飞绕。立时久，帝自能写真。更宣画院写成，间忽不见。［38］
第二天，蔡京说，太宗在个类似场景下也画过幅真武像，但画好后就被封存起来，他建议将之前画像与徽宗刚画好真武像进行比较。据说两幅画像分毫不差。［39］
图12.11117年纪念天神降临石碑拓本（引自耀生《耀县石刻文字略志》，《考古》1965年第3期，147页）
根据林灵素传记，他有次召唤徽宗已去世皇后刘明达魂魄。［40］还有次，徽宗提到汉武帝成功地请西王母下凡，他问林灵素能否也为他做这件事。很快，西王母就带领着群玉女降临。［41］
林灵素吸引很多追随者，同时也有很多模仿者，但他肯定无法说服所有人。些同时代人认为他太盛气凌人，称其为“道家两府”。根据《宋史·蔡攸传》，蔡攸支持林灵素，“与方士林灵素之徒争证神变事”。但他有时又试图胜过林灵素，例如他会向徽宗报告各种异象，如珠星璧月、跨凤乘龙、天书云篆之符等。［42］
们应当如何评价林灵素呢？他当然不是第个对皇帝阿谀奉承或将皇帝奉为神灵人。在佛教中，“方便品”概念提供种理论基础，即通过展示法术或将统治者奉为在世佛陀，以取得他支持。毫无疑问，为换取皇帝支持，之前侍奉唐代皇帝道士也经常要迎合皇帝。此外，多位道士都接近皇帝，也经常会在争取影响力方面产生竞争，正如文官之间争来争去样。在中文语境中，虽然将徽宗称为天神化身有点过分，但这并未超出当时宗教文化界限。认为皇帝具有某些神圣来源，这从帝制时代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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