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如此。非卿有陈，朕不知也。便直欲改作当三亦不难，只远方客人有积货钜万以上者，陡镌之，不无胥怨否？”詹丕远回答说：“陛下行法要改，则草薙而禽狝之。或圣虑哀矜，耻
夫不获，欲且改从当五亦可。”徽宗接着说，王安石推出
政策专门为
营利，人们也会进行抱怨，这项政策可能与之类似。詹丕远反驳说，蔡京不能与王安石相提并论，因为王安石从未涉足茶盐专卖。［45］
在这段对话中，徽宗似乎是对当十钱持反对意见，但在几个月后，蔡京重返京城，他还是说服徽宗重新实施这制度。1107年二月，蔡京命人使用熔毁私钱所得金属铸造刻有御文当十钱（图11.2）。为遏制铸造私钱，蔡京惩办私自铸造几千万贯铜钱章綖，以儆效尤。这案子后来在1107年牵连到很多东南地区名人。［46］
蔡京第二次被贬时（1109年六月），发行当十钱问题再次浮出水面。周行己长篇奏疏可能就出现于这时期。周行己是程颐学生，他大部分工作经历都是教书，没有担任过太多实质性官职。他认为，尽管z.府看起来从发行大面值钱币中获取很多财富，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臣窃计自行当十以来，国之铸者，民之铸者十，钱之利倍，物之贵两倍。……私铸不已，则物价益贵，刑禁益烦。而物出于民，钱出于官，天下租税常十之四，而籴常十之六。与夫供奉之物，器用之具，凡所欲得者必以钱贸易而后可。使其出于民者常重，出于官者常轻，则国用其能不屈乎？
周行己建议，z.府可以收购京城五路当十钱，用度牒、封号、盐钞和纸币对持有人进行补偿。所有当十钱都回收后，z.府就可以重新发行当三钱。他认为，这样就能够使物价趋于平稳，同时打击铸造私钱。宋朝z.府在1110年确发放大量度牒（三万份），但随着它们价值下跌，也必然也会带来些问题。［47］
图11.2大观年间（1107—1110）发行钱币、当二钱和当十钱大小对比，钱币上铸刻是宋徽宗瘦金体书法。（作者拍摄）
1110年七月新上任首相张商英也提出建议。他提议从内藏库和枢密院借用布帛、金银和盐钞，用来收购全国当十钱，为期六个月。兑换当十钱不能得到全部面值，只能收回百分之三四十。张商英之所以提到内藏库，是希望徽宗能为失败财经政策所导致部分损失买单。［48］等到所有当十钱都收回后，伪造私钱将被熔毁，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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