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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宫廷之乐(8 / 30)

有泉出石窦,注于沼北”。[33]接着,大臣们又被领入间宫殿,那里已经列队排好四百名男童乐和女童乐。徽宗第三个儿子赵楷当时只有十岁,他站在徽宗身旁服侍,“进趋庄重,俨若成人”。酒过三巡之后,徽宗告诉客人们尽情享受,不必拘礼。他还命人为宾客们奉上用泉水泡制新茶。接下来是奏乐和舞蹈表演。蔡京在文中称,上清楼在宋真宗时首次被用于宴会,自那时以来,无论从音乐、饮食和美酒质量,还是从君臣相亲无间感受,之前宴会都无法媲美。[34]

蔡京还为1115年四月举行次宴会写文章,其中也有马术表演。这篇文章只留下份概述,引用如下:

政和五年四月,燕辅臣于宣和殿。先御崇政殿,阅子弟五百余人驰射,挽强精锐。毕事赐坐,出宫人列于殿下,鸣鼓击柝,跃马飞射,剪柳枝,射绣球,击丸,据鞍开神臂弓,妙绝无伦。卫士皆有愧色。上曰:“虽非妇事,然女子能之,则天下岂无可教。”臣京等进曰:“士能挽强,女能骑射。安不忘危,天下幸甚。”[35]

蔡京撰文详述次宴会发生在1119年。他没有提到举行这次聚会具体原因,但基本上是次家庭聚会。徽宗邀请几位皇亲,包括两位皇兄、三皇子赵楷,还有位远亲赵仲忽,后者也是重要艺术品收藏家。[36]此外,他还邀请蔡京及其子孙数人,包括年前与徽宗第五女结婚驸马。其他宾客还有冯熙载、王黼和童贯,都是当时宰辅。这次聚会项重要活动是参观徽宗收集文化珍品。保和殿些阁楼内陈列物品供大家参观,徽宗亲自担任向导,为大家介绍和评论每件藏品。前两处阁楼内分别存放儒家与道家书籍。其他阁楼名称中均含“古”字(如稽古阁、邃古阁、尚古阁等),藏品包括宋代前朝皇帝书法、古代青铜器和石刻、古画和法书等,蔡京称很多藏品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蔡京描述,徽宗在这次聚会中是以文人和文化收藏品鉴赏家身份出现在宾客面前:

赐茶全真殿,上亲御击注汤,出乳花盈面,臣等惶恐,前曰:“陛下略君臣夷等,为臣下烹调,震悸惶怖,岂敢啜?”顿首拜。上曰:“可少休。”乃出瑶林殿。中使冯皓传旨,留题殿壁,喻臣笔墨已具,乃题曰:

琼瑶错落密成林,桧竹交加午有阴。

恩许尘凡时纵步,不知身在五云深。

顷之就坐,女童乐作。坐间赐荔子、黄橙、金柑相间,布列前后,命师文浩剖橙分赐。酒五行。[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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