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州点点头,双手握紧拳头,沉声说道:“成败皆在此战。”
身后,跟随长宁出关那位百夫长激动地围着长宁转,絮絮叨叨地搭话:“敢问这位勇士,师承何人?”
长宁全当听不见,那百夫长不以为忤,说个不停:“这样把长刀,得有多重啊,能不能让掂掂。能传授这样刀法人,必定是不世出高手!”
长宁被他吵得皱眉,侧侧身,避开他伸过来手。谢燕鸿饶有
谢燕鸿那时家破人亡,出走魏州,最后唯希望就是在魏州外祖父,连外祖父都靠不住之后,唯寄托与全部希望都在长宁身上。长宁先是无情地离开,醒来后还要掐死他,他那时伤心难过失望,是言语无法描述其万。
若说不原谅,那也不尽然。
时无言,谢燕鸿有些窘迫,干脆出去好。
既然醒,就不好再赖在营房里躲懒。战方结,料想今晚还有关键场仗。两人换上厚衣服出去,打开营房门,铺面而来就是纷扬雪花。
谢燕鸿喃喃说道:“这雪也不知要下到什时候”
宁说。
谢燕鸿盯着他看会儿,说道:“真吗?你真不会撒谎。”
长宁撇开头,说道:“点点。”
谢燕鸿跨步,又和他面对面,再问道:“真吗?”
长宁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上,说道:“真,之前疼,现在只有点点。”
“可以问问陆少微。”长宁说道。
陆少微与程二早在他们与狄人厮杀之时,在几名士卒帮助下,趁乱将俘虏带到安全处躲避,循着另条路悄悄回城。除有几人实在虚弱不支之外,尽数安全。
果不其然,秦寒州正在城楼上,他好似永远不会疲惫般,撑着墙头,目如寒星,远眺着城门外拒马河。谢燕鸿也扶着墙头往下看,经过狄人前两日猛攻,城墙斑驳,上面还有好几个被巨石砸出来大坑。本该趁现在赶紧修起来,如今这样放着,更显得关城人手不足,不堪击。此前战,不过是垂死挣扎。
此时紫荆关,在狄人眼中应该就像是块唾手可得肥肉。
谢燕鸿说道:“不出意外,狄人入夜便会来攻。”
“之前是什时候?”
“在魏州城外时,”长宁认真地说道,“那时候头太疼,所以才会掐你。”
谢燕鸿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有些局促不安,下意识地抬手摸摸自己脖子。
长宁说道:“对不住。”
因为这个事,长宁已经说很多次“对不住”。谢燕鸿不知道该怎回答他,若说不在意,那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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