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谢燕鸿晕晕乎乎,睁眼,见天都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长宁正坐在他旁边,守着熊熊燃烧火堆,慢慢地往里添柴火。
“说要回去!”谢燕鸿揉着后脖子说道。
长宁不耐烦地“啧”声,拎着他后衣领,把他揪过来,谢燕鸿张牙舞爪,没设防,后脖子又是下钝痛,又晕。
再醒来时候是白天,谢燕鸿发现自己正被长宁背着,长刀就硌在他脸上。
谢燕鸿往后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见长宁要来拉他,连忙摆手,喊道:“别劈!不回去!”
见官兵退走,谢燕鸿急忙驱马回去。长宁复又将长刀斜背背后,两人看着那几个官兵匆匆回城,很快地,便会有更多人追缉他们。
拖延时间最好办法便是灭口,但谢燕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话。
长宁重新牵住缰绳,说道:“走吧,快马绕路,他们追不上。”
谢燕鸿直提着那口气松下来,他说道:“得回去。”
长宁像没听到似,翻身上马,坐在谢燕鸿身后,拨转马头,按照走陆路路线,准备赶路。谢燕鸿在怀里摸出贴身放着书信,外头用防水油纸包着,火漆封缄,封蜡上加盖是王氏私章。
长宁正要收回手,谢燕鸿个翻身爬起来,拔腿就要跑,没跑出去两步,又被劈晕。
第三次醒来时候,谢燕鸿发现自己正仰躺着,抬头就见到黑沉沉夜空,弯月高挂,星子寥落。已经逐渐入秋,连夜空都高阔不少,他听到滚滚波涛之声,自己身体正上下摇晃。他扶着后脖子坐起来,感觉肚肠都饿得绞成团。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艘并不
青骢马已经在往前跑,谢燕鸿靠在长宁身前,认认真真地说道:“走陆路,到得魏州估计要入冬,赶不及。不如将书信托付给你带到魏州,回去见家人面小情大义,就可以两全。”
长宁还是不说话,谢燕鸿抬头看他,说道:“明白不?马给,你回城去再买匹,们分头走”
谢燕鸿见他没有反应,开始急,手肘往后猛地杵杵,急急说道:“先停下来,你下马行,你不下下松手!放下去!”
谢燕鸿要下马,长宁手仍旧拉着缰绳,手箍住他腰,两个人几乎要在狭小马背上打起架来,马儿也停下来,四蹄交错踏地,踌躇不前,时不知道这两人要干什。
他急红眼,用吃奶劲儿也掰不动长宁手,什都顾不得,低头就要上嘴去咬,还没咬到,后脖子下钝痛,眼前黑,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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