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昨天占得了一丝先机,其他报社是后来才跟进的,你都知道了吧?”
“我宁愿不知道——”
“你错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的‘小说家’怕是会得到一致通过,捧回龚古尔奖了。我刚刚跟德尚法官通了电话,你会感到好笑的。”
“我一点儿也不奇怪。”
“听说部长很感动。”
“更具体地说,在夫妻生活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卡米尔唐突地问道。
“总是草草了事,”科泰夫人显然有些恼火地回答道,“甚至瞬间就结束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没有什么扭曲的想法,想象力十分有限,一切从简。还要跟您说更多吗?”
“我想已经够了。谢谢您,科泰夫人。”
“没关系,范霍文警官,不要客气。跟一位绅士聊天,总是很愉快的。”
卡米尔决定把审问的任务交给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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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泰夫人,我会让我的同事记录您的供词。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您。”
他们站在太平间的大厅里交谈。
“我知道您的丈夫曾经是侦探小说爱好者。”
尽管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古怪,但似乎并没有让她感到惊讶。
“部长很感动?你在开玩笑吗?”
“完全没有。卡米尔,我觉得,部长被感动这件事本身就很令人感动。而且,这能提供很多便利。前一天不可能的事,现在都成了优先事项。今天下午你会得到一个新的办公场所和一些支援人手。”
“我可以自己选吗?”
“想什么呢,卡米尔?感动并不意味
2
卡米尔邀请路易和勒冈共进午餐。路易穿着一身漂亮的青蓝色西装,一件低调的条纹衬衣和一条深蓝色领带,领带结下方正中间别着一所英国大学的徽章。勒冈观察路易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人类学的好奇心,似乎在惊叹,人类在穷尽了几乎所有基因组合之后,依然能创造出如此精致的样本。
“目前来看,我们手里有三个案件、三本书,还有两个失踪的人。”卡米尔边吃着韭葱边说。
“还要加上媒体、法官、法院和部长。”勒冈补充道。
“如果要把所有麻烦事都算上的话,那你说得也对。”
“是的,他几乎只看侦探小说。他也只能看懂这些。”
“您能多说一些吗?”
“哦,您知道,我们很久之前就不怎么说话了。在我们偶尔的交流中,阅读也不是主要话题。”
“原谅我向您提出这样的问题。您的丈夫是个,bao力的人吗?我是说,他有没有对您——”
“我的丈夫不是个勇敢的人。他确实很……粗鲁,甚至有些粗,bao,但不是您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