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声音好像。”
“闻声辨人……”付宇峥失笑道：“能耐不小。”
仉南忽略他语气中刻意
调侃，每
个字都发自肺腑：“你和他…
这样迂回试探从小伴随着他长大，进步退步，来来回回地企图越过他底线，可这
多年，就像对方从未放弃过样，他也从没有退让过分毫。
太可笑
。
付宇峥捏捏眉心，从已经被压垮懒人窝里起身，想去对面门外瞧瞧那条“人鱼”睡得是否安稳，可走出卧室门口那刻，忽然定住。
仉南静静地靠着次卧门框，地板上，他影子被廊灯拖得那长又那轻，仿佛与宁静夜晚融为体，纤长眼睫在眼底投下两扇低垂阴影，也不知道他究竟这样悄无声息地站多久。
仉南在付宇峥出现在门口瞬间就抬起头，张张嘴，却没出声。
解他抗拒，也不勉强，只是说：“自己个人生活，工作多忙也要注意休息，要劳逸结合，你阿姨……也很惦念你。”
这句看似不痛不痒关心，却换来镜头中个转瞬即逝嘲讽笑痕。
付宇峥勾着嘴角，表情带笑，眼神却蓦地凉下来：“习惯，毕竟
很早就开始个人生活，不过还是替道声谢。”
父子俩之间连神情变化都如出辙，付雪岩闻言皱皱眉心，口吻再次沉下来：“要感谢，还需要代劳，你自己——”
“那就不必。”付宇峥打断他，目光落在视频画面中角上，截垂达脚面白色丝绸裤管始终没有移动过位置，“也不是什重要事。”
付宇峥走过去，问：“站这干什，跃龙门呢？”
仉南直起靠得酸麻肩膀，在幽暖灯影中直视他，忽然轻声说：“哥，你别难过啊。”
付宇峥眼中划过丝错愕。
仉南胆子大些，向面前人走近步，双手握住他微凉手腕，温热掌心包裹着对方清瘦凸出腕骨，似乎这样能给予对方丁点慰藉，他问：“刚才那个人，是你阿爸吗？”
付宇峥垂眸看着覆在自己腕间那双手，反问道：“你怎知道？”
话说完，两人沉默几秒，白色裤管慢慢走出视线范围。
难得次越洋视频，问候虚实参半，试探真真切切，付宇峥烦，伸手将手机拿回来，最后句算是明示：“现在国内是晚上九点半，要睡。”
“好。”付雪岩说：“们也去休息会儿，晚安。”
付宇峥：“午安。”
视频挂断，付宇峥在黑屏手机屏幕上看见自己冷漠得没有半分温度张脸，许久，嘴角微扬，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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