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付宇峥调整
下手机
角度，随后个纤瘦窈窕身影就在镜头中闪而过，付宇峥手指微顿，变相回绝道：“国内医院医生都太忙，长假小休，小假不休，而且圣诞节又不是国内法定节假日，恐怕回不去。”
知子莫如夫，付雪岩
“没谁。”付宇峥冲他抬下下巴，“
接个电话，你早点睡。”说完便转身出客房，随手将门半阖上。
客房只亮着盏床头灯，房门半关之后，更显室静谧，仉南坐在床上，即便隔着半条走廊，也能依稀听见对面卧室里交谈声。
渐渐地，仉南俊秀眉间蹙起来。
他不知道是什
人给季律师打来电话，但是他却能从季辰冷淡回应声中，听出他逐渐跌落情绪。
仉南好奇踱到门边，将耳朵贴近那道残留门缝。
听见付宇峥说：“跟你比不，百岁高龄人鱼族，觉少。”
“……”仉南扯下头上蒙着被角，神情不满嘟嚷着：“这个岁数，在们族人里还算年轻好吗！而且们和你们人类作息存在时差，这早……睡不着……”
其实是焦虑失眠而已，和物种之间多样性没有半点关系。
付宇峥问：“吃过药吗？”
“吃。”
对面主卧房门开着，即便和儿子已经小半年不见，但付雪岩语气却依旧端肃，不肯轻移流露出半分想念，隔着视频，他问：“最近身体怎样？”
付宇峥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随意窝进床边懒人沙发，口吻是如出辙淡漠：“挺好。”
而后就是无话可说沉默。
莫说离开大洋彼岸家这久，哪怕是去莫斯科留学前久居家中那段日子，他们父子间交流也称得上少之甚少，但毕竟血脉相连，缄默半晌，付宇峥仍是也问句：“你呢，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付雪岩表情未变，但是语气却陡然柔和点，“什时候回家来看看，今年……回来过圣诞节吗？”
那就等药效发挥作用就行，于是付宇峥指指仉南不知何时放在自己枕边本中英双译专业书，说：“睡不着就多认点字，助眠。”
“哎你这人……”仉南无语，“所以，就不能再拥有次童谣哄睡待遇？……还想和你起睡，行吗？”
“不行。”付宇峥垂在身侧食指稍稍动，淡然道：“童谣和你百岁人鱼身份不搭。”
仉南张张嘴，刚想继续反驳，付宇峥放在睡衣口袋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电话扫眼屏幕，是通越洋视频。
仉南好奇道：“这晚，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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