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了,我必须赶在公路封路之前赶到目的地,晚了就会全盘皆输。在西诺斯管理部门任职期间,我去康姆瓦叙姆的一个自愿农场参观过,还跟在自愿农场待过的囚犯们聊过。现在,想起先前的所见所闻,我心头特别沉重。特使特别怕冷,华氏三十多度时就得穿上大衣,普勒芬的严冬他是没法熬过去的。我心急如焚,商旅车队却走得慢慢悠悠,忽而往北,忽而又转向南走,在不同的镇子之间绕来绕去,一会儿装货一会儿卸货,所以我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到了伊萨戈尔河口的埃斯文。
在埃斯文我还挺走运的,在中转站跟人闲聊时,我听说溯江而上有皮毛贸易,持有执照的捕兽者乘着雪橇或冰船沿着江面来回地跑,穿过塔瑞佩斯森林,几乎到达冰原地带。他们在谈论捕兽陷阱时,我想到了自己的陷阱——捕兽计划。跟戈布林腹地一样,在科尔姆大陆也有那种一身白毛的佩斯思里出没。这种动物喜欢生活在冰原附近。我年轻时在科尔姆大陆的托尔树林里捕过这种动物,现在何不去普勒芬的托尔树林里设陷阱抓捕它们呢?
在欧格瑞恩的西部和北部边陲,在塞姆本斯炎斯山脉以西的广袤原野上,人们多少还有那么一点自由,因为那一带没有足够多的检查员可以将每个人都牢牢看住。在那里,古老的自由之风并没有随着新时代的到来完全消亡。埃斯文是一个灰蒙蒙的港口,建在伊萨戈尔河湾的灰色岩石之上。街道上刮着湿润的海风,当地人都是渔夫,作风强悍,说话直率。现在回想起埃斯文,我都心存赞美,我的命运就是在那里有了转机。
我买了雪橇、雪鞋、捕兽器和给养品,从地方当局那里领了猎人执照、授权书、身份证件等,然后跟着一队猎人徒步往伊萨戈尔河上游而去,带头的是马夫利瓦老人。即便是在岁末的这一个月里,沿海这片斜坡也是雨多雪少,因此到现在河面尚未冻结,车辆还是在路面上行走。多数猎人都会等到真正的寒冬来临,到揭姆月时才会乘着冰船往伊萨戈尔河上游去。不过马夫利瓦打算早点赶到北方,赶在迁徙的佩斯思里刚进入森林时便将它们捕获。马夫利瓦对腹地、塞姆本斯炎斯山北部以及火山一带都了如指掌,在跟随他溯河而上的日子里,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些知识后来都派上了大用场。
到达图卢夫镇后,我佯称生病离开了捕猎队。他们继续北上,我则独自一人直奔东北方的塞姆本斯炎斯山麓而去。我花了几天时间了解地形,并把我的几乎全部家当都藏到离图卢夫十二三英里处一个隐蔽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