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试探人进前来,对他说:“你若是上帝儿子,可以吩咐这些石头变成食物。”耶稣却回答说:“经上记着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口里所出切话。’”
《马太福音》
4:3~4
接着第三页上是:
又拿起饼来,祝谢,就擘开,递给他们,说:“这是身体,为你们舍。你们也应当如此行,为是纪念。”
开始,卡捷琳娜似乎对伯爵问题感到惊讶,她本准备立刻回答说不用。可过片刻,她却说:“记住他。”
说完,她便走出门去。
伯爵回到椅子上,安静地坐会儿。过几分钟,他把米什卡赠物拿起来,解开绳子,把包装纸展开。里面是本皮革封面精装小册书。封面上压印着个简单几何图案,图案正中是书名:《面包和盐》。从粗糙剪裁和松散装订看得出,这本书是由个专注业余人士完成。
伯爵在书封皮上轻轻抚摸着,接着将书打开,翻到扉页。那页书缝中,夹着张照片,它是九二年拍摄,当时伯爵极力坚持,而米什卡为此十分懊恼。照片上左边站着年轻时伯爵,他头戴礼帽,双眼有神,脸颊上还蓄着浓密络腮胡;右边站则是米什卡,他看上去恨不得马上从相框里跳出去。
然而,这些年来他却直保留着这张照片。
《路加福音》
22:19
伯爵页接页往下翻,不由得哑然失笑。简单地说,米什卡这项浩大工程就是把从古老经传中摘录来引文按年代顺序排列;凡是“面包”词,他都会用大写,而且用还是加粗黑体字。(2)开始引文都是来自《圣经》,接着到古希腊和古罗马人著作,最后连莎士比亚、弥尔顿和歌德等人作品也有提及。书中尤其给黄金时期俄罗斯文学留足空间:
伊凡·雅可夫列维奇为体面起见,在衬衫外面穿上件燕尾服,坐到餐桌前,撒上点盐,准备好两个葱头,拿起刀子,装出副耐人寻味表情,动手切面包。
伯爵脸上泛出苦笑。他放下照片,然后翻过书名页,下面是他老友这本书第页。整页只有段排版有些不齐整引文:
又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话,吃所吩咐你不可吃那树上果子,地必为你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直到你归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创世记》
3:17~19
伯爵转到第二页,那上面也只有段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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