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也许会得出这样结论:个喜欢踱着步思考人做起事来定相当理智,因为他花大量时间去分析事情因果,以及权衡其利弊。但伯爵直以来经验告诉他,那些喜欢踱步思考人随时都处在冲动边缘。尽管踱着步思考他受到逻辑桎梏,这种逻辑却有多面性,它并不能让他们对事物有更清晰认识,甚至不能自说服。它反而会给他们带来种损失,他们也会轻易受到哪怕是时冲动带来影响,会受到鲁莽和轻率诱惑,这就像他们从没有深思熟虑过样。
“不,米什卡,”伯爵带着某些预感承认道,“想不出来。你怎做?”
米什卡摸摸自己额头。
“面对这样愚蠢行为,你应该怎办呢?反正把那段话笔删去,然后句话没说地从屋里走出去。”
听到这结果,伯爵才放下心来。要不是看见朋友脸上还带着昔日遭到重大打击神情,他可能已经笑出声来。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有些可笑。它有点像果戈理笔下故事,而沙拉莫夫扮演则是位饱食终日,而且对自己地位自鸣得意枢密院*员。而那段犯禁忌文字,听到自己接下来命运后,可能已经吓得爬出窗户,钻进巷子,逃得无影无踪。直到十年之后,它才又出现在位戴着夹鼻眼镜和法国荣誉军团勋章伯爵夫人手臂上。
拉莫夫从桌对面探过身来,指着契诃夫谈论他对柏林最初印象那几行字——夸赞当地面包,说没出过国俄国人不知道面包能好吃到什程度那几句。
“这部分得拿掉?”
“对。没错。”
“全部删除?”
“可以这说。”
伯爵依然神情严肃。
“你做得完全正确,”他安慰道,“不过是几句话嘛。就像是从几十万字中间删去五十个字而已。”
伯爵还指出,总来说,米哈伊尔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俄
“能问问,这是为什吗?”
“为简洁。”
“这说,是为节约纸张喽!好,把六月六日这封信里这小段拿出来,然后你想让把它放在哪儿?存到银行?放到梳妆台抽屉里?还是塞进坟墓?”
米什卡把那天对话复述给伯爵听,他声音越来越大,他那天怒气仿佛重新冒出来。紧接着,他突然沉默。
“后来,沙拉莫夫,”过会儿,他继续说,“沙拉莫夫年轻时曾对说,们应该让笔下文章变得像大炮样威力无穷,此刻却告诉,那几句话定得删掉。你知道最后是怎做吗,萨沙?你想象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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