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忍不住把头摇摇,他心想,经验这东西真是无法替代呀。这本是个能让侍者大显身手机会。如果他能推荐瓶较为合适酒,那他不仅能让小伙子心里变得踏实,让他们圆满地吃完这顿饭,还能推动小伙子感情事业向前发展。这简直就是举多得。可是,也不知道“主教”是因为不够敏感,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总之,他不但没起到侍者该起作用,还将他顾客逼到墙角。因为小伙子显然不知道该怎点才好,他感觉整个餐厅里人似乎都在看他。看那架势,他马上就要采纳“主教”建议。
“要说,”伯爵插嘴道,“如果你点是拉脱维亚炖菜,那来瓶穆库扎尼(54)再好不过。”
伯爵冲他们桌子倾过身去,学着安德烈动作把手指漂亮地分,冲着酒单上酒名指指。尽管这瓶酒价格只相当于里奥哈几分之,但价钱从来都不是绅士们讨论话题。所以,伯爵只说句:“
是卡律布狄斯漩涡,在把你兜里钱统统掏空同时,它还会让你留下炫富糟糕印象。小伙子目光在相互矛盾两种选择之间来回溜达好几趟。最后,他灵机动,点道拉脱维亚炖菜。
这道由猪肉、洋葱和杏做成传统菜肴不仅价格公道,而且还带着些异国情调。不知怎,它令人回想起昔日那个有爷爷,有祖母,有节日颂歌,有伤感旋律时代。在“主教”粗鲁地打断他们话头之前,他们原本就要开始聊那些。
“也来份同样。”们那位严肃年轻女士说。
样!
然后,她瞄眼对面那位已经机会大增年轻人。她眼神里递去那份柔情与《战争与和平》第二卷结尾处娜塔莎递向皮埃尔颇为相似。
“除炖菜,还要不要点酒呢?”“主教”问。
小伙子犹豫下,然后不大有把握地把酒单拿起来。这很可能是他平生第次点整瓶酒。先不管他能否说出九〇〇年酒比九〇年酒好在哪里,他很可能连勃艮第和波尔多这两种葡萄酒区别都搞不清楚。
“主教”连分钟考虑时间都不给那位小伙子,他往前躬身,带着居高临下笑在酒单上戳下。
“要不就来里奥哈(52)吧。”
里奥哈?那种酒跟炖菜起喝,会像阿喀琉斯和赫克托耳(53)碰在起样势不两立。它会照着炖菜先当头来上棒,再把它从战车里拖出来,再让它尝尝每个特洛伊男人厉害。再者,它价钱比小伙子能承受水平要贵上整整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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