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还是感到十分振奋的。没错,这是件苦差事;没错,工作时长简直毫无人性;没错,我见证的一切简直辣眼睛,但至少,现在我是名医生了。
2004年8月3日,星期二
第一天。H(4)给我准备了一份爱心午餐。我还有了一副属于自己的新听诊器(5)、一件新衬衫以及一个全新的网络邮箱地址——
我享受着生命新篇章所具有的无限潜能,但在下班后的小酌时刻,朋友阿曼达的故事明显盖过了我的风头。阿曼达姓桑德斯-韦斯特,结果他们把中间的连字符也算进去了,她现在是amanda.saundershyphen
2004年8月18日,星期三
病人OM是位来自特伦特河畔斯托克地区的70岁退休采暖工程师。但今晚,圣人啊,他化身为一位来自德国的疯教授,讲着完全无法让人明白的德国腔英语。其实不只是今晚,今天早上、下午以及自他入院以来的每一天都如此;这都拜他的痴呆所赐,哦,还有让他痴呆不断加剧的泌尿系统感染(7)。
OM教授最喜欢每天早上跟着大部队一起巡房,他反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就像和我们一样披了件白大褂(病号服底下穿不穿内裤就完全看心情了,有时他会犒赏我们一根德国小腊肠)。只要有医生张口说话,他就要时不时插一句:“没错!”“贼对了!”或者“天才之见!”
假如有主治或主任医生一同巡房,我会把他护送回病床边,然后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