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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刃上神功(10 / 11)

与女朋友纵欲狂欢或者不顾切地赌博。午饭之后昏昏欲睡辰光,气氛是很柔和平淡天下午,个同学起喝着茉莉花茶。他带他用蔬菜雕刻布置出来个“迷你花园”。他室友有鼾声大作,有看着烹饪书。他带来到个画得漂漂亮亮地方,上面装饰着南瓜雕刻宝塔,十分华丽;白萝卜雕刻出来优雅天鹅用牙签固定着;还有“心里美”萝卜做出来美丽玫瑰。

中国瓜果雕刻把刀工艺术带入另个境界。雕刻成果不是供人食用,而是欣赏。真正中餐大厨,不仅是个厨师,还是个雕刻家,就像法国甜品师,能用焦糖造型、用糖做花。瓜果雕刻像漂浮在中国烹饪文化长河之上轻盈泡沫,其招摇卖弄、无聊和轻佻,不输给十九世纪法国厨神安托南·卡雷姆设计糖霜城堡:他觉得这是建筑业重要分支,而技艺本身也应当跻身五种人文艺术之列。瓜果雕刻这种东西只可能存在于个年轻人工资不够、闲暇又太多社会,他们能心甘情愿地花上几个小时,在西瓜上雕出古典小说中场景;或者把个橙色葫芦变成尊花瓶:美丽而脆弱睡莲之下,金鱼摆着漂亮尾巴在嬉戏。有时候觉得这也太没必要,而且很荒唐,但同时又有种迷人魅力。

当代中国烹饪比赛中,年轻厨师们除展现炒菜技艺和面点基本功之外,还需要上道“工艺菜”。工艺菜要能吃,还要能看,造型复杂,跟烹饪或进食实际要求没有任何关系。参加场比赛中,每个参赛者都要做个“冷拼盘”,用五颜六色小块食材做成很夸张拼贴画。有道菜是对燕子,翅膀用是皮蛋,身体和长长尾羽用数百片黄瓜皮拼成;它们正飞过片景色斑驳土地,地面都是用细切肉食品组成,有紫不拉几肝、玫瑰红火腿和粉白色大虾。

这些偏向于造型艺术食物在中国有着庄严悠久历史,据说创始人是公元十世纪名尼姑,梵正。她用二十道冷盘重现公元八世纪诗人王维《辋川图》中画和诗。她用细切蔬菜瓜果、肉类鱼干向带给她灵感伟大作品致敬,所谓“菜上有山水,盘中溢诗歌”,令食客惊艳不已。

不在课桌上刻名字时候,同学们总是把玩着大大小小萝卜,练习着自己雕刻技艺。他们知道,未来做厨师,可能在某些场合会被要求用南瓜雕刻条龙,或者做座能吃万里长城。在常规烹饪课上,们必须学会四十种基本刀工形状,光小葱切法就有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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