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得你崩溃。他们说,要想读中文报纸,至少得认识两千到三千个汉字,而这不过是所有汉字中很少点点。你把这些字死记硬背塞进脑子里,遍遍地写,有时候在画排排田字格本子上,有时候写在小卡片上、粘在墙上,吃早餐时反复诵读。然而,不管你多努力去记,它们还是会偷偷溜走,跟筛面粉似,仿佛切都是徒劳,吃力不讨好,而且特别令人沮丧。所以有很多学中文外国人,最后说得倒挺流利,但基本上到读写就成文盲。点也不喜欢花大量时间去记背那些古典作品里字词,所以再也没去上过语言课和民族历史课。上几节中文私教课,剩下时间就跑去菜市场和餐馆,要就泡茶馆,边翻字典,边研究复印来当地菜单。
从小就喜欢做饭。每年家人去欧洲某个地方旅行之后,都会努力去重现特别让兴奋异国菜。大学时代个漫长暑假,整日都沉浸在土耳其烹调之中。当时是家里个朋友叫去跟他玩两个月。他是土耳其瓷器界显赫人物,住在安纳托利亚中部。这个年轻未婚女子借住在穆斯林家庭里,几乎无法自由地去探索他老派家乡或者周围地区,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和他那大家子人待在家里。自然而然地被吸引到厨房里,每天日记里写满各种菜谱,什酿菜啊、烤肉饼啊、马齿苋沙拉啊。妈在餐馆吃饭时候,爱猜测各种菜里食材调料以及烹饪方法,去寻找草药和香料蛛丝马迹,像法医分析样去拆解盘中餐。也继承她这个习惯。十岁时候,已经有做个大厨理想。但后来按部就班地接受教育,在这条标准传送带上离美食这行越来越远。
没人会鼓励在学校考高分好学生另辟蹊径,去餐馆当伙夫。记得中学时把这个理想告诉位老师,他难以置信,还笑。所以继续认真考试、好好学习,按照别人期望来过人生。只有到中国,离故土千里万里,而且几乎完全和过去断,才能够做自己真正想做事情。终于,能够对自己承认,是做不什社会经济分析师,甚至也当不名真正记者。就是个厨子。只有在厨房里切菜、揉面或者给汤调味时候,才能感受到完整自。在牛津长大、在剑桥上学、在伦敦工作,直以来都像牵线木偶样,被各种学术和职业上标准控制着,用别人眼光来定义自己。但是在中国,那切都不重要。只是群老外中员,犯乡愁,又与当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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