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表。“好吧,们至少还得熬八个小时,或许应该悠着点儿。你介不介意换个位置坐到你旁边?”
“当然不介意。刚上车时候就叫你坐过来,免得背对着火车前进方向。”
“好。”他站起来伸着懒腰打个哈欠,然后屁股在她旁边坐下,不小心撞到她。“抱歉,”他说,“没想到车厢
他重新开始咀嚼,脸上露出笑容。“噢,没什大不。自己也乐在其中,没准你已经发现。所以,这杯敬又好又陈玛姆香槟!”他打开第二瓶酒。火车挣扎着重新开动。
感觉到火车再次启动,她开始振奋起来。“绝情你请告诉,为何要抛弃,留下孤单人……”她唱道。
“再来点儿?”他举起瓶子。
“当然。”她举杯饮而尽,然后马上将杯子伸到特纳面前。
火车磕磕绊绊地前进,每隔会儿就会停个站。每个乡下小站看起来都空荡荡,但黑暗中总有人大声说着喉音浓重山间土语。他们吃完晚餐,姬特啃着最后颗无花果时候,特纳弯腰从旅行箱里又抽出瓶酒。她鬼使神差地从座位旁边缝隙里掏出刚才藏那个三明治,把它塞进自己手袋,放在粉盒上面。他又给她倒杯酒。
直至屏息无声,旋即又回到高音区,听起来像是孩子抽泣。
“那是个男人吗?”姬特狐疑地问道。
“哪儿?”特纳转头四顾。
“唱歌那个。”
他听会儿。“不好说。来,干杯。”
“香槟没有刚才那凉。”她呷口,说道。
“世事难全。”
“噢,可爱死它!不介意它是热。你知道吗,觉得快要醉。”
“没有!你才喝这点儿。”他笑道。
“噢,你不解!紧张或者不高兴时候很容易喝醉。”
她喝掉杯子里酒,露出微笑。片刻之后她望向窗外暗夜。“觉得根本就不想活。”她感伤地说。
他看起来有几分担忧。“听着,姬特。知道你很紧张,所以才带这几瓶气泡水。但你必须冷静下来。别紧张,放松。没什大不,你知道。谁说来着——”
“不,不想听这些。”她打断他话,“香槟,没问题。哲学,算。还有,觉得你能想到这点真是太贴心,尤其是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要带酒。”
他停止咀嚼,表情变幻不定,然后他眼神变得坚硬点儿。“你是什意思?”
“因为你发现上火车就会变成个紧张傻瓜。你都不知道有多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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