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上,她被拍到身穿紧身的黑色晚礼服,挽着她的弟弟。不过,他最后结束的话让我觉得,希拉洛斯应该不会愚弄FDA太久了:“我很担心,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在《财富》杂志那边,罗杰·帕洛夫对疱疹测试的获批有与我不同的观点。在一篇发表于该公司网站的文章中,他将其当作对希拉洛斯方法的“完整性的强有力支持”。
为了写第二篇文章,霍姆斯让帕洛夫对她进行电话采访,帕洛夫问到希拉洛斯正在开发中的埃博拉病毒检测。几个月前的一次会议上,乔治·舒尔茨顺便提到了此事。鉴于埃博拉在西非已经肆虐了一年多,帕洛夫觉得一种可以快捷查出这种致命病毒的指尖针刺取血检测将对公共卫生当局具有重大意义,所以很有兴趣把它写到文章中去。霍姆斯说她期待能尽快获得这项检测的紧急使用许可,并邀请他去博伊斯·席勒在曼哈顿的办公室参观现场展示。
过了几天,帕洛夫来到那家律师事务所,丹·埃德林在那里迎接他,丹是克里斯蒂安·霍姆斯的杜克大学兄弟派成员之一。埃德林带他来到一间会议室,有两个希拉洛斯的黑色设备并排放在那儿(它们是迷你实验室,不是爱迪生)。出于帕洛夫不明白的原因,霍姆斯想在展示中把钾含量检测也加入进来(无疑是因为我对这种检测提出了非常尖锐的问题)。所以埃德林从帕洛夫的手指上取了两次血。他解释说,一台机器进行埃博拉病毒检测,另一台做钾含量的检测。帕洛夫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一台机器不能基于同一份样本同时进行两种检测呢?但他还是决定不纠缠这个问题。
帕洛夫和埃德林闲聊着等待检测结果。过了大约二十五分钟,检测依然没有完成。埃德林说这是因为机器刚刚安装好,需要热身。检测的进度显示在电子屏幕上,一个圆圈的边缘进度条逐渐变化,就像是在iPhone上下载应用程序一样。在圆圈里面有一个百分比数字,告诉用户检测已经完成了多少。从圆圈边缘进度条的变化缓慢程度来看,帕洛夫觉得可能还得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他等不了那么久。他跟埃德林说,他得掉头回去工作。
帕洛夫离开后,凯勒·罗根——那位曾经获得斯坦福大学以钱宁·罗伯特森命名的学术奖的年轻化学工程师——进入了会议室。他是那天早晨和埃德林一起乘坐红眼航班,从旧金山过来提供技术支持的。注意到运行钾含量检测的迷你实验室卡在70%的完成进度,他将检测盒取出来,重新启动机器。他相当有把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