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眉心
痛，口鼻溢出
血，醉酒般摇晃几下，栽倒气绝。
陈闲浑身浴血，瘫倒喘息半晌，伸手取回骰子，四下张望，在棵枯树边看到地上
葫芦，便朝着枯树走去。
艰缓走到半，听见有人呻吟，却是先前断腿晕厥屠翼苏醒过来。屠翼环顾山谷，顿时骇然失语。等陈闲走到枯树下，屠翼才缓过神来，厉声道：“到这地步，你还是不肯说出《雪谱》下落吗？”
陈闲本来不知，但此际心头空明，闻言倒突然有个猜测：那柄玉剑直被周玉安随身携带，莫非《雪谱》其实并非书册，而是能藏入玉剑中纸帛？
他自然不会把这猜想告诉屠翼，轻笑道：“那《雪谱》
就埋在这山谷中，你慢慢找吧。”
与此同时，许青流情急中迸发全力踩着岩壁朝崔重斜蹿，当空跃，竟抱住崔重双膝，而后将崔重当作梯子般向上爬去，又抱在崔重腰上，伸手去夺那刀柄。
“哈哈哈！”崔重却只自顾自笑着，恍如未觉，越笑越响。那笑声卷入狂风，吹飞冰雪，涤荡听者肝胆，似将山壁都震得轻颤起来。
谷底张济被山巅飘下笑声刺得心中又乱又恨，见陈闲仰头欲答崔重，恶狠狠道：“不许答！”
陈闲笑，纵声喊道：“姓许比你差远啦！”在他喊话时，张济咬牙切齿地急声低嘶：“别答！别答！别答！”每说遍，便挺刀在陈闲身上戳出个血洞，却没能止住陈闲喊声。
崔重仍然笑着，也不知是否听到陈闲回答，忽然看看许青流。
屠翼愣，随即狂喜大叫：“老子豁出去找上十年八载，总能找到！啊哈，看你满身都是血，你还能动弹吗？”
陈闲不再理他，坐在枯树下，慢慢把葫芦中碎石倒出，捧雪开始擦拭葫芦。
“你等着，看老子怎
炮制你！”屠翼语声亢奋，拖着断腿朝陈闲爬去，“知道你快死，但在你咽气之前，老子有八百种法子让你后悔生在世间！”
陈闲默默将葫芦、短剑、骰子都擦得透亮，并排摆放在脚边雪地上。他拥有东西直
许青流本已要握住刀柄，与崔重目光触，顿时明白什，摇摇头张口结舌，似觉难以置信。
崔重猛地从石缝中拔刀、双足在山壁上蹬，连带着许青流倒飞在高空—
那瞬，挥舞着长刀张济眼中流露无比惶遽，仿佛见识到远远超越他心智存在。
陈闲趁机向前翻滚，躲过张济刀，拈起地上骰子拧腰回身。崔重与许青流当空坠落，同时摔毙。
陈闲直视张济弹出骰子，眼神骄傲又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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