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人扩张非常迅速,他们势力甚至开始伸展到关中之外。被征服者提供衣食资财,使周族男子得以从生计劳碌中解脱出来,组建全民皆兵武装。周人传统氏族、家支都被打散,青壮年在军事单位中重新编组。
在扩张过程中,周人还创立“大学”,也叫辟雍或明堂。这个最早大学事业,不是学习研究文化,而是对所有周人男子进行
作坊,经过初步拣选成年人腿骨被捆扎在起,等待下步精细加工,可能是制作束头发骨簪。在其他商代作坊区中,还有专门用人头盖骨制作碗遗迹。周人不会这样利用人骨,但这种分工、专门化生产方式,则是太公能够带来真正进步。
此外,年轻周发(武王)还娶太公女儿,周公旦可能也娶另位姊妹。由此,周人重续和羌人世代婚姻,两个亲缘部族终于在灭商大业之下团结起来。
周命维新
从殷都返回之后,老周昌对翦商事业非常乐观。他创意终于得到儿子和族人响应,他们看到商人内部裂痕,还获得太公为代表羌人同盟军。再加上卦象显示各种预兆——目前族人们还不懂如此高深玄机,但他们早晚会为之折服——,翦商大业注定前途光明。
周昌甚至按照殷都排场给自己加王位。从此,他才成和商纣王平等王,历史上“周文王”。当然,这只是在周人小范围内,悄悄瞒着商纣王耳目。
从殷都回来之后,文王身体还算康健,记忆力却迅速下降。后来周人史诗说他“不知不识,顺帝之则”8,其实是典型老年痴呆症状。
这些已经不重要,因为他有限时间和智力,都已投入将八卦演算为六十四卦工作,这也许是他解除丧子之痛唯方式。后世卦师们衣食之源——《周易》由此产生。
但这对于翦商事业没有任何助益,具体工作都由儿子们进行。除丧命商都伯邑考,现在成年只有周发和周旦。对于老周昌意孤行开创这桩事业,他们依旧视为畏途。
和庞大、发达商王朝相比,周族力量毕竟太弱小。周旦(周公)性情柔弱,从不敢质疑父亲决策,但也无法胜任太多建设性工作。周发则努力担负起这桩事业,这应当是他被文王指定为继承人重要原因。
周昌父子翦商事业,已经被古代经学家、现代历史学者讲述过无数遍。他们举族迁往更适合农业种植平原地区,借着商纣王授予“西伯”头衔,拉拢、团结周边羌人等部族,对不愿服从部族、方国则进行武力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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