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王听叶公说过孔子,很景仰。南方蛮夷世界,其实对中原动静更关注,对中原来人物也更重视,这也算是种“文化向心力”。他派人给孔子送信,欢迎孔子到他军营做客。
这是第次有国君主动邀请孔子,而且还是个“王”,孔子忙带着弟子们出发。
蔡国人亲吴,对孔子这个举动当然很不满。他们怀疑,孔子行在蔡国住两年,什情况都摸熟,要是透露给楚国人,对蔡国很危险。
孔子等人刚到陈、蔡边境,被蔡人追上来包围。他们没敢杀孔子,那样
实没有严格标准,所以孔子这话几乎是诡辩说辞,换个说法就是:肯用当官,就是政治有道国家;不用,就是混乱无道……
陈、蔡这带属于楚文化边缘,那时男女关系不那保守,而且南方又比北方开放,所以战国时候楚国人传说里,有些孔子南游浪漫故事。比如《楚辞·七谏》里说,孔子行到楚国,住在当地旅店“路室”里,店主女儿在外面采桑,孔子看见,然后似乎有过段暧昧故事。16
西汉人还有个更详细故事,说孔子行到达楚国“阿谷”这个地方,看到有个佩玉未婚女子在河边洗衣服,于是孔子让子路过去试探,先拿着杯子讨水喝,又拿张琴请这姑娘调弦,最后又拿几匹绸缎赠送,都被这姑娘用大道理拒绝。17
这两则应该是虚构故事,因为到这时候,孔子和子路都是五六十岁老人,大群弟子陪在身边,肯定不会干这种事情。
孔子到蔡国第二年(哀公六年),老齐景公去世。孔子和他相识二十多年,但没什怀念,孔子对他评价就是没作为、没出息,再加生活奢侈。(见彩图12)
彩图12山东临淄出土齐景公墓殉马坑(位于临淄东周殉马坑)
现已清理出殉马二百余匹,预计全部殉马在六百匹以上。孔子晚年说:齐景公有马千驷,可到他死,老百姓都想不起他有什德行可以缅怀下。(《论语·季氏》:“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驷”是四匹马,千驷就是四千匹。齐景公豪奢生活,孔子亲眼见识过。
齐景公死后,齐国长期积累矛盾开始,bao露:国君继承人不稳定,大贵族专权,争斗愈演愈烈。不过对于生活在淮河边孔子,还不用关注这些。
陈蔡绝粮,拒绝反思
孔子63岁时(鲁哀公六年),吴楚再次发生战争。起因是吴王夫差讨伐陈国,楚昭王赶来救援,正在城父(今安徽阜阳)和吴军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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