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孔子把男女关系看作人性的基础,社会关系的基础,他承认人最基本的需求就是吃饭和男女之事:“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5,男女要有尊卑,也一定要搭配在一起。这才能生孩子,生尽量多的孩子,由此再发展出父子兄弟等家庭伦理原则。第二,孔子对君臣关系界定很清楚,就是严格的契约劳动关系,老板不能是朋友,“君
宋景公撒娇诉苦,说自己在国内待不下去了,要出国流亡。俩人伤心得不行,关起门来哭,四只眼睛都哭肿了,宋景公要替桓魋报仇。公子地听说势头不好,自己先跑了。另一个公子,原本居间调停,现在看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也跑出了国,他们占据了宋国边境上的一座萧城,和桓魋对抗。
这些事,和孔子都没什么关系,唯一沾点边的,是那位居间调停的公子,在萧城撑不住以后,逃到了鲁国避难。要说桓魋记恨孔子,这大概是唯一的理由。
但当时贵族因内乱出逃,各国都有接待的义务,只要不提供武力支持,不会造成两国翻脸。何况那位公子逃到鲁国的时候,孔子已经被架空,马上就要辞职了,没必要把账记在孔子头上。
可桓魋就是跟孔子干上了。孔子一行到了宋国,没人肯做“主”接待。桓魋已经放出话来了,本地贵族也没人敢来拜访。这是孔子到宋国时的尴尬处境。
好在孔子一直用宠辱不惊的标准要求自己,他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离开自己的祖先之国,还整天给弟子们开班上课。如果能吸引来一些年轻人拜师求学,他就慢慢建立起本地的关系,一切都有机会。
这时是夏天,天气热,孔子住处简陋,连个像样的庭院都没有,要带着弟子们操练“礼仪”,就像仪式彩排一样,需要一定的空间,他住处临街有棵大树,孔子就带着弟子们在树荫下练习礼仪程序。
以桓魋的官职和势力,想给孔子找麻烦很容易,但他表达敌意的方式也很阴柔,先派人砍了这棵乘凉的大树,而且声称下一步就要孔子的性命。
到这地步,孔子不走也不行了。不过他故意慢慢收拾东西,慢慢出发,不能丢了身份。弟子们紧张,劝老师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桓魋要找麻烦,肯定先拿这些学生开刀。
孔子还拿着架子:生死自有天命,“桓魋其如予何!”翻成白话就是:“桓魋(那么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他能把我怎么样!”4
桓魋不愿接纳孔子,还有个可能就是,他不喜欢孔子那套君臣和人伦秩序。孔子虽然并不明文反对同性恋,但他倡导的君臣关系、家庭关系里,也没有男男恋情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