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思想和学术（2 / 21）

西周时候，周王朝廷有专门贵族学校，教贵族子弟们驾车、射箭，也教点文化课，那时就叫“大学”。但自从西周终结，朝廷东迁以后，王室权威不行，贵族学校也办不起

他侄女婿）母亲死，孔子还教侄女怎往头上扎麻线。2

再如，鲁国贵族送见面礼，本来鹅（大雁）、羊羔都可以，没有轻重之分。但孔子50岁那年，也就是阳虎掌权最后年，晋国来帮助鲁国打齐国，双方见面时，晋军统帅范献子拿礼物是羊羔，两名副手拿是鹅。鲁国人从此觉得羊羔比大雁高级，“鲁于是始尚羔”3。

到孔子教弟子时候，他们开始拿笔把这些礼节记录下来，方便记忆和传授。这就是现在《仪礼》等篇章，里面有士人成人礼（冠礼）、婚礼、相见礼，还有贵族们请客宴会、出使外交、国君招待大夫、大夫朝见国君、丧事、祭祀等种种礼仪。这些礼仪越来越繁琐，般人逐渐搞不明白，得有专门懂人，给贵族或国家当管事、司仪。这些人就是后来儒家，礼是他们老本行。

乐，是音乐。

周人贵族礼仪，特别是外交、祭祀，都要有音乐伴奏。所以儒家不能不懂音乐，这也是孔子教授必修课。他给弟子上课，常常是几个人坐着聊天，讲阵自己学习心得，弹奏会儿琴。

孔子自己特别喜欢音乐，这是他最大爱好（不能算业余）。在没有收音机、录音机以前，音乐都是奢侈品，各国朝廷里有专门乐官，叫“师”，都是盲人，因为他们听音敏感。大贵族自己有家庭乐队。春秋贵族吃饭要有乐队伴奏，叫“钟鸣鼎食”。比如宋景公，次想找个大臣商量事情，听见大臣家那边有钟声传过来（那时编钟是乐器），宋景公知道这是大臣在吃饭，就让人等音乐停再去叫。

般人，甚至般贵族，都养不起乐队。像孔子这样实在喜欢，只有自己学。孔子周游列国，到哪儿都要跟当地乐师学音乐。他听见别人唱没听过歌，也要让人家再唱遍，自己跟着弹琴，把调子记下来。

还有点现在人不太解，就是古代“乐”也包含舞蹈。那时贵族宴会，宾主经常起跳舞。还有更正式场合，朝廷典礼、祭祀，也都有集体舞蹈程序，有点像现在团体操表演。贵族子弟从小受教育，舞蹈是很重要项内容，要从十几岁学到二十多岁。4

射、御，分别是射箭和驾马车。

这是打仗技能，贵族基本功。但这两样不是书本知识，得靠平时有条件多训练，再加实战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