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亲信家臣见状,小心地劝道:“公若不签,只怕墨家要怒。皇父钺翎下场,您不是没有看到,诸侯至今不曾出兵,各怀心思,不敢招惹墨家,您又能怎办呢?”
“若不签,只有逃亡途。况且,就算逃亡,又能逃到哪里去?泗上义师遍布宋地要道,就算跑怕也不易。”
“而且……按这方略所
戴琮看着这份方略,待送走墨家使者后,勃然大怒。
将这份方略狠狠地摔在案几上,骂道:“墨家欺人太甚!逼人太甚!如此来,这个询政院大尹算什?有何权?有何利?数年之后,又凭什还做这询政院大尹?”
按照这方略上内容,戴琮很清楚,自己无非就是个过渡。
五年之后,重新推选,除非他做极好得到各方支持,否则又怎可能推选他为询政院大尹?
墨家明面上不参与宋国事,所以才导致各方所能接受询政院大尹就是他,若是墨家参与,其余百家恐怕都不可能给他机会。
叹声,许久不言。
这步若是走出去,就不可能回头。譬如这些金钱珠玉投入到南海,南海若有战,本来那是泗上事,可自己就要关心战事,关心自己利。
子田觉得,自己就像是睢水中粒沙,无形之中翻覆在波涛浪潮之内,无可选择,最终流入浩瀚东海。
为后世子孙谋利,泗上那边是最好选择,投资于工商和南海开拓,所得之利各有保障,只要泗上不倒,似乎还可以保证那些财产归于个人。
滕侯薛侯之类侯爵,做也差不多,放弃自己爵位,换来是工商业股本。
最开始他想很好,赶走皇父族,借墨家之力除掉宋国其余贵族,自己做“民选宋公”,发布些邀买民心之政,从而依靠民意成为民选之公侯。
可现在,这算怎回事?
论法理,所有政令要经过询政院和参政院审核制定,说出去是他政策,民众会信吗?
论实际,诸子百家学派瓜分宋国政务,地方各有学派,中央所做之决定,他戴琮又不是各个学派亲爹,各个学派怎可能大肆宣扬说这是询政院大尹所指定利民之策?
各个学派必要宣扬自己在为民谋利,从而赢得五年后真正推选,又有几人会宣扬他戴琮功绩?
原本依靠着土地上劳役地租所得利,变为另种工商业利。
丢掉、得到,各有好坏,极难选择。
许久,子田挥手道:“此事,容三思。”
……
和子田几乎同时收到墨家和诸子学派关于宋地非攻建国方略,还有戴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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