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又想,既然这些底层士人态度不算重要,那贵族和君主态度就更不需要考虑。
宋国无乱,只要墨家道义不改,君主和大贵族对于墨家始终不会和平相处。
墨家是否先发制人,不会改变各国君主态度。
之前那个说要先发制人墨者说没错,如今各国对于墨家态度,不是源于墨家利天下之心,而是源于五年前中原大战,以及菏泽会盟时候咄咄逼人地枪决齐公子午举动。
列国相争背景之下,墨家整日骂秦国胜绰等人义是叛子墨子之义;痛斥秦国变革那是不可持久而有害天下,可是这边边骂着,秦国和墨家之间边眉来眼去,时不时默契地从东西两面恶心恶心魏国。
谁可以是同心同德同志、谁是不可调和敌人,这是要分清楚。
所以“其曲在”问题,就可以更为透彻地看作是:失去部分士人阶层同情,但却得到数万乃至数十万宋国底层民众支持,是利?是弊?
更为深刻点想,其实还是在于个需求,二十年前识字人口太少,个识字有很强学习基础士人,其实价值胜于百余名乃至千余名最底层民众。
而现在……随他们同情与否,只要不是仇恨就行,泗上体系已经稳固,需要是人口、财富、市场,识字人口充足,那些人价值也就下降。
引颈就戮、等着贵族举起屠刀再反击,固然能换取天下那些有恻隐之心士人眼泪,但这几滴眼泪现在是否还重要?
各国诸侯对于墨家警觉,早就存在,而且四年前就已经明白大战不可避免,但是真正撕破脸要考虑后果太多。
秦国是在内部最有资格撕破脸,可因为地缘缘故,秦国才不会撕破脸,还巴不得泗上更加强势威压魏韩楚。
齐国是最想最想撕破脸,可却没资格,四年前会盟和约中明确规定,齐国加入任何盟约就视为“害天下”,泗上会直接插入临淄,在泗水方向抗住各国干涉军年实力还是有,可临
二十年前墨家,和现在泗上墨家并不是个墨家。
从道义、人员阶层组织再到代言阶层,都已经被彻底修正。
他在来商丘之前,对纲领转变认识深刻,所以才可以成为宋国地区秘密墨者活动第顺位负责人。
所以他很清楚,对于此时墨家而言,个数十万人口膏腴之土市场和劳动力价值,胜过整个天下有恻隐之心士人同情。
四年前他们还有机会成为同志,但现在注定他们只能是朋友,他们态度已经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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