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荀子曾对墨家“将平等作为种政治正确、强制无视任何身份差异而平等”道义颇有微词,但也足以感觉出泗上那种气氛,尤其是墨家内部,很难从衣着上看出来身份等级区别,而在泗上多数能够在这种时候参与辩论人,要就是墨者,要就是外来士阶层衣裳人物。
这人身材瘦削,看起来像是个常年读书人,肤色白皙,应该是常年在些管理书籍地方工作难见阳光。
这个四十多岁中年人走到人群中间,淡然道:“有言,请诸位静听。”
“既不是墨家,也不是儒家,不谈利,也不谈仁,只从人角度去说说对诸多事物看法。”
辩到现在,死个人,告子也实在是辩不下去。这次辩论从开始就注定结局,因为听众是普通民众而非君侯。
在分封制天下战乱不休、民众被贵族盘剥没有结余情况下,不可能奢求人人修心,所以墨家以“求利为人性自然追求”为口号天下先大乱后大治是他们所支持。
然而等到这步走完之后,天下又该如何?
是为满足自己需求之心,整个天下永不停歇,永远向前走直到尽头,人人为利益奔波、人人变为外物奴隶?
还是旦达成天下大治之后,就不要再往前走,修身养性,使人不要做外物奴隶、不要被利益所驱使成为财富仆婢?
亦或是还有种可以统论证,使得人人既可以为满足自己需求而忙碌、又可以做到不被外物所累不为财富所化、复归人自然质朴,归于本质,返璞归真?
告子希望借此事以扬名天下,可却悲哀地发现对面个能辩都没有。
譬如公造冶,当年和鲁阳公切磋,胜鲁阳公半戈,这件事就足以让公造冶扬名天下,因为鲁阳公可是有能够挥戈回日传说人物。
若是殴打个不会使剑人获胜,公造冶只怕也难以扬名。
告子现在面临就是这样情况,那儒生临死之前那番话,又引得能够听下去辩论人都沉默深思,更使得这局面很让告子不舒服。
见到下面那人不是墨家也不是儒家,居然出面掺和
此时此刻,没人解答,那似乎还太远。
可却已经有人开始思索,诸夏贤人总是想得太远。
许久沉默之下,如死水。
死水般沉默许久,终于有人荡漾出份涟漪。
人群中走过来个四十多岁男子,举止优雅,看样子是个泗上之外贵族出身,并没有泗上那种自上而下“曾不足以容辨异、县君臣”故意造成平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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