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吴越之战,使效死之卒数千于阵前自刎,惊骇敌军,终于大胜。如今们舍弃平阳之兵,为求齐之社稷,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事。”
“况且,赢邑若破,平阳之围便可解。若此时移师平阳,鞔之适半途伏击,军大败,那平阳、赢邑均可不守。齐之社稷危矣、天下礼法废矣!”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不但有道理而且非常有道理,可这番道理却都是纸上谈兵道理。
固然若是在平阳城破之前攻破赢邑,那平阳之围自然解除,而且局面大为改变,齐国重新又夺取均衡势力。
然而,任何战略都是建立在战术基础之上,否则便毫无意义。
去。”
那谋士叹口气,心道诸将这样想也可以理解,若是正常攻城,三日之内,最多也就损失几百人,就算不能攻下,总不至于陷入绝望。
可这短短三天时间,六七千人死伤,甚至出现阵前哗变抗命事,再打下去看上去毫无意义,会像是河里水波样在山峦之前撞得粉碎。
就是座城,就改改模样,怎就这样难攻?
难道说这里面真有什天志在其中?难道打仗这样事,竟也有所谓天志在里面?
为首老将苦劝道:“公子之言,正显聪慧过人。可是……可是们如何攻得下赢邑?平阳如何能够守得住许久?鞔之适用兵,最善攻守,其次才是野战,平阴城雄壮远胜平阳,数日而破,况于平阳?这难道是可以不去考虑吗?”
“公子之言,无异于说:若能搬得动泰山,那临淄南山也定可以搬得动。”
“公子话,是有道理,可是……可是却做不到啊!”
这老将征战许久,虽然很难理解现在不断变换战争模式,但眼睛却不是瞎。
这时候众将已经到外面,不敢靠前,隔着布帘可以听到众将跪倒声音,齐声道:“公子,不能这样打下去。再打下去,只怕不等墨家大军出动,军已败。”
“公子欲在汶水与鞔之适决战,可是鞔之适却不救赢邑,直奔平阳。平阳若破,军心必乱,军必败!”
为首几名老将言辞急切,等待许久,车帐之内传来个略微有些沙哑仿佛是伤风之后声音道:“鞔之适转攻平阳,不救赢邑,岂不正好?”
“赢邑之中,不过师之卒。平阳尚有庶民徒卒梁父大夫之兵共两万,鞔之适数日之间不能破城,们只要能够在鞔之适破平阳之前攻下赢邑,胜负便可易手。”
“赢邑破,军便可返回临淄,营建赢邑,收拢胶东之兵守卫临淄。凡战,必有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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